梅姑本想快速叫價,結束今日的競拍,不成想蕭景辰又懶洋洋的喊出了兩千金的高價。
我磨了磨牙,在心裏罵著蕭景辰壞事,眼角的笑意卻是更深了幾分。
兩千金!哈哈哈,我看到了金燦燦的光芒從兩個男人的嘴裏不停的吐出來。
蕭景辰這個不怕死的此刻也恰好看向我,竟像是被我的笑眼晃花了眼一般,有些失神的盯著我的眼睛。
看得我都有些不自然將目光移向了荀盛那邊。
賀懷澤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道:
“還當真看上這花魁了不成?你可別忘了你與那位可是有婚約在身的!”
蕭景辰推開了賀懷澤的手,終於回過神來,目光幽深了幾分,臉上的笑容更肆意浪蕩了幾分。
伸出腦袋對著荀盛那邊挑釁道:
“狗剩,今天這花魁你蕭小爺看上了!要定了!有本事你就接著叫價!”
荀盛已經很多年沒有聽人喊過狗剩這兩字了,瞬時間被氣得火冒三丈,額頭上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
憋了好半天才咬著後槽牙說道:
“姓蕭的,你一個跑堂的你了不起啊?小爺我還怕了你不成?
兩千三百金!”
這兩個人的,還真是,幼稚!
如果不是此刻我是如同商品一般任人挑選的花魁,站在台上要保持笑容,我真的想大笑三聲!
這兩個人的外號說起來還都是我年幼之時隨口起的,真真是想不到,十多年了,兩個人竟還能用這種外號來攻擊人!
要說這狗剩的由來,實在是因為我當時年幼,識的字有限,不小心將荀字念成了苟字。
荀盛被我念成了苟盛。
年幼的荀盛還不是現在的紈絝小侯爺,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念成了苟盛,不大的眼睛瞪的圓圓的,卻是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說出來。
蕭景辰跟他就不一樣,他是肅北王府的二公子,肅北王隻有兩子,長子蕭景初,幼子蕭景辰。
因他排行第二,所以總有人叫他蕭二,我幼時天真,就問道,蕭二不是稱呼酒樓裏麵跑堂的夥計嗎?
自此蕭景辰就有了個跑堂的外號,隻是因他出身武將世家,自幼習武,敢叫他跑堂的人除了我都被他狠狠的修理過。
他雖不敢對我動手但之後見我再無好臉色,並且再不許別人稱他為蕭二,對外也自稱蕭家小爺。
“兩千八百金!”
蕭景辰又一次出價,聲音不高不低,還帶有幾分戲謔,挑釁的意圖再明顯不過。
他早就不是那個年幼蕭二,再也不會因為別人喊他一句跑堂的就跟人動手。
肅北王常年鎮守北境,肅北王妃也已去世多年,王府裏麵隻有蕭景初與蕭景辰兄弟二人。
肅北王世子蕭景初早年間在戰場上受傷,傷到了心肺,臥病在床多年。
整個盛京城裏麵,除了皇宮裏麵的幾位貴人,還真沒幾個人能壓得住蕭景辰。
即便是永寧侯府今時不同往日,荀盛與蕭景辰對上,還是差了些。
我看到荀盛在蕭景辰叫價兩千八百金之後麵色難看的如同被人在臉上甩了巴掌一樣,手下意識的捏了捏腰間懸掛的荷包。
他該不會是帶的錢不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