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

清晨五點五十三分

林間鶯匆忙的解決完早餐,來不及跟早起的爸媽道別就飛奔上車督促司機飆到學校,今天周一,她可不想被老師揪住然後站到國旗下檢討。

在林間鶯的奪命連環call下,司機如她所願在響鈴前五分鍾趕到了學校,林間鶯感激的衝司機wink一下,直接衝刺狂跑,卡著最後一分鍾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班裏鬧哄哄的,誰都沒有認真早讀,林間鶯還沒緩過氣,同桌詩巧宜就湊上來神秘的說:“鶯鶯,咱們班要來新同學了!”

“啊?這個時候轉學?”林間鶯吃驚,距離高考還剩下四個月,居然還有心大的轉學,不怕適應不了環境高考失利嗎?

詩巧宜也不理解:“就是啊,想不開轉到我們學校,這不得被你虐的片甲不留。”

林間鶯哈哈一笑,謙虛的說:“過獎過獎,年級第一而已,不足為提。”極其的囂張欠揍,惹來詩巧宜憤怒的拳打:“閉嘴吧臭丫頭!”

打鬧間,班主任老馬領著一個瘦瘦矮矮的女孩進來了,老馬敲了敲講台讓班裏安靜下來,說:“安靜一下,這位是從師大附中轉到咱們外國語的林澤漁,大家歡迎歡迎。”

下麵響起稀稀落落的掌聲,大半人對轉學生沒有興趣,與其看一個長的好看的女生,還不如讓他們立刻做三張卷子。

林澤漁長的白淨,是標準的江南女孩模樣,用詩巧宜的話來說,林間鶯是北方大家閨秀,林澤漁是江南小家碧玉,各有各的優點。林間鶯不置可否,她看了眼林澤漁便繼續做卷子了,自然沒注意到林澤漁看向她時有些幽怨的眼神。

老馬介紹完新同學,指著空位對林澤漁說:“周測後會調次位置,你先坐在那吧。”

林澤漁乖巧的坐到座位上,友好的向同桌女生搭話:“你好呀,我是林澤漁,可以交個朋友嗎?”

寧溪悅看她一眼,手上做題速度不減,說:“我叫寧溪悅,交朋友就算了,現在要專注的是學習,不是交友。對了,我是班長兼數學課代表,第一二三節課都是數學,早讀下了我帶你去老師那拿卷子,你現在先自己去圖書角那邊把其他卷子拿了自己做。”

林澤漁訕訕的去拿了卷子,悶頭紮進題海裏麵了。

詩巧宜寫完兩張卷子,回頭看了眼林澤漁,小聲跟林間鶯咬耳朵:“新同學好慘哦,居然跟大魔王做同桌。”林間鶯聞言回頭看向寧溪悅那裏,林澤漁正皺著眉頭寫卷子,而寧溪悅在一旁看著一本純英文的《紅與黑》,林間鶯轉回頭歎息:“真可憐啊,遇到寧溪悅是造了幾輩子的孽啊。”

數學課響鈴前,寧溪悅帶著林澤漁回來了,林間鶯看到她手裏那厚厚的一遝卷子,眉心一跳覺得大事不好,果不其然,數學老師抱著比磚頭書還厚的卷子進來了,班裏頓時一片哀嚎:

“我去這麼厚,昨天發的我還沒做完,今天又來這麼多!”

“兩眼一睜就是數學,兩眼一閉就是一黑啊!”

“如果我有罪請把我槍斃,而不是讓我做卷子,尤其是數學!”

林間鶯麻木了,這卷子誰愛做誰做,她是一點也不想做卷子了!昨天熬夜奮戰到淩晨三點,今天差點遲到寫檢討,本以為周一隻有數學和曆史會輕鬆點,結果這一遝卷子一巴掌把她扇回了現實:做夢!

詩巧宜看著課桌逐漸被雪白的卷子淹沒,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墳墓:“原本三節數學課就很想死了,現在看到這麼多卷子更想死了。”

“同意。”

在清一色的抱怨中,一句格格不入的話瞬間讓班裏安靜如雞。

“我覺得還好啊,很多嗎?”

班裏的目光全都聚集在林澤漁身上,看得她毛骨悚然,林澤漁清澈的眼睛裏充滿大大的不解:“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這卷子很多嗎?”

全班倒吸一口冷氣,林間鶯看向她,冷笑:“你覺得不多,那你幫我寫好不好?”

“這不才15張卷子嗎?這麼少有必要這麼抱怨嗎?”林澤漁皺眉,語氣裏全是指責,她看向數學老師,委屈的說:“我說的不對嗎老師?”

傻逼吧這人,詩巧宜給林間鶯寫小紙條,她是不是認為老孫會幫她說話啊?這什麼炸裂的小白花劇情???林間鶯回複她:可能腦殘小說看多了就信以為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