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港詭實錄·前奏(2)(1 / 2)

《帝女花》的表演緩緩地落幕,何西辭有些恍惚,聽完戲曲以後,沒怎麼掙紮著被何頌生抱回家,小孩子的聲帶沒發育完全,她隻是咧著嘴開心的看著陳伶宜,已經將身上那身服裝褪下並卸了妝的陳伶宜捂著嘴不停的笑著,她伸出手,摸了摸何西辭紅撲撲的臉,察覺到指尖的溫度,她皺了皺眉:“頌生,西辭的臉有些燙。”

何頌生茫然的湊了過來,他猶豫的道:“是不是因為我裹得太嚴實了?”

何西辭眨了眨眼,嬰兒的嗓音稚嫩輕快:“a!ma!”

陳伶宜頓了頓,她目光有些驚喜:“頌生,我聽到這孩子在喊…在喊我媽媽?”

何頌生有些吃味:“她都沒有喊我爸爸。”

陳伶宜對著何西辭指了指自己:“辭兒,跟娘喊,娘親。”

何西辭懵逼,她很努力的跟著陳伶宜去嚐試了,最後還是沒有結果。

小女孩撇了撇嘴,鬱悶的往自己的房間爬,抱著那隻木偶小紅就不撒手了。

何頌生和陳伶宜也隻能無奈的搖頭,青年走進廚房將自己做的飯菜端出來,在何家沒有什麼君子遠庖廚的規矩,他彎了彎眉眼,哪怕是為了愛人做著日常的事情,他也很開心。

何西辭卻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木偶,她記得在離開家之前看到的木偶並不是這個樣子的,她瞅了一眼遠處和木偶玩的歡快的何冬生,心想可能是何冬生先進來的時候弄亂的。

她放下了疑惑,摸了摸木偶的頭發,收回手看向何冬生發呆。她的腦子裏全都是剛才陳伶宜的表演。那是一種動人心魄的美。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木偶飛速的眨了一下眼睛,它琉璃般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何西辭,目光中有些猶疑與奇怪。

秋天很快就過去了,今年的冬天很冷,何家沒有那麼有錢,何西辭縮在被窩裏,她已經能夠清晰的喊出娘親和爹爹這兩個字,還能夠喊出冬生的名字。對於何西辭而言,她心理年齡大了何冬生很多,讓她喊一個話都說不清楚的孩子姐姐著實是有些為難她。

春去秋來,何西辭很快就五歲了。陳伶宜並沒有麵試上之前來到這裏的劇團,因為她麵試的那天何西辭突然生病,陳伶宜照顧了她一天,何頌生不想陳伶宜將麵試的事情耽誤,可他阻止不了陳伶宜。最後搬家的事情也不了了之。

何西辭將木偶放在旁邊,經過多年的相處,這隻木偶已經不再像當初的那樣,它身上似乎多了些“人性”。

陳伶宜很喜歡何西辭,因為她有著一把好嗓子,能夠輕輕鬆鬆在年紀尚輕的時候將高音唱上去。

何西辭在陽光之下有些慵懶的往後一靠,她手裏是有些破舊的書本,泛黃的書頁上印刻著歲月的痕跡。

“西辭!”何冬生跑回來,她紮著兩個牛角辮,親昵的貼著何西辭坐下,好奇的道,“你在看什麼呀?”

“在看故事書。”何西辭誠實的道。

“什麼故事書?”何冬生納悶,“是九色鹿那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