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內正坐著一位三十餘歲的婦人,她麵容清秀,身著一襲簡單的素袍,潔白的顏色映襯著她的純潔與高雅,卻帶著一絲淡淡的憔悴。
“娘,這人說是爹的朋友,替爹送信來的。”
陳慶走到婦人麵前,將書信遞過去。
婦人看了一眼楚南,示意楚南先坐下後,開始拿起書信看起來。
一小會後,婦人抬起頭歎了一口氣,她眼中已有淚水在打轉。
隨後婦人站起身,示意楚南稍等她片刻,隨後拿起一盞油燈走進了身旁的屋子。
楚南自然不急,這封信他早就檢查過,信中明確的有說出他是陳珂好友,並且是可信之人,而其它話語也隻是對婦人告知一下陳珂的遺言罷了。
屋中婦人拿起油燈對著書信燒了起來。
信在油燈的灼燒之下,並沒有燒毀,而是信上的字卻開始悄然變化,看完書信後,婦人從櫃中拿出一個朱紅色的盒子放入袖中走回大廳。
“讓小哥你久等了,未亡人墨青多謝小哥。多謝道友將亡夫書信送回。”
婦人躬身對楚南感謝。
“沒什麼,我與陳道友本就一同經曆生死,將其書信送回不過是分內之事。”楚南也是作揖回禮。
“小哥如此大義,妾身佩服,不過妾身有一不情之請,還望小哥能夠答應。”
“夫人說笑了,若是有什麼難處盡管說便是,以我和陳兄交情自會幫襯一二。”楚南淡淡說道。
“以前夫君所交的朋友妾身並不認識,而且夫君離家時慶兒還小,以前也有測出靈根,但是一一直沒法拜得良師。不知道小哥能否幫襯我這不成器的兒子,讓他也能夠成為修仙之人。”
婦人對楚南說出這番話後,期待的看著楚南。
“夫人這要求在下本該答應,但是這一路上我並不太平,至今還被強敵追殺,若是帶著令公子修行,恐怕無法顧及公子安危,並且在下修為淺薄,恐怕教不了公子太多。”
楚南在想了幾秒鍾之後,對著婦人說道,婦人聽聞之後露出失望之色。
“不過雖然沒法帶著令公子修行,在下這卻有一些東西可以幫助令公子修行。”
說完後,楚南拿出兩瓶黃元丹,那柄剛入手不久的玄金劍,一門玄劍門的功法,龍象般若功,以及那枚自己一直沒有使用的天珠放在桌上。
“不知道公子是何資質,這些丹藥可以幫助公子提升修為,而這龍象般若功和這枚天珠是陳兄交予在下的,若是資質一般,可以修行這煉體功法。
隻不過這兩門功法分別是玄劍門和龍象宗的功法,無必要萬萬不可能在人前展露。相信有這些東西,令公子也能踏上修仙之路。”
本來還失望的墨青,見到楚南竟拿出這麼多東西,一時欣喜異常。
“夫君在信中說小哥是可信之人,果然不假,小哥如此大方,夫君曾在信中藏有暗信,信中所說,若是小哥有大力幫助我母子二人,便可把這盒中之物交給你。”
墨青將手中盒子交給楚南。
楚南打開盒子一看,瞬間欣喜異常,這盒中之物竟然就是那進入水潭中必備的避水珠,自己在這一路上曾多次打聽,也沒有這法器的一絲消息。
沒想到竟然在這裏得到了。
看來陳珂臨死前還是沒有完全信任自己,哪怕是自己都在他麵前立下血誓。
若是自己剛剛沒有拿出這些東西交給墨青,她自然也不會把這避水珠交給自己。
不過這也是修仙界的常態,畢竟那時候兩人才剛認識幾天而已。
“多謝夫人,這盒中之物對在下的確有大用,我就收下了。在下信已送到,並且還有強敵可能追至,若是繼續待著夫人這邊恐怕會連累你們,就此告辭了。”
收到避水珠的楚南,也是朝著墨青母子拱手告別。
“小哥去吧,祝小哥早日擺脫強敵,妾身就不留小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