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回C市,我就是從那裏接了個遠程單子過來的,我妻子還在家等我呢。”一說到自己的妻子,師傅臉上都揚起了笑。
“她都快臨盆了,我在這裏已經耽誤了兩天了,都不太放心她一個人在家哩,這裏可太偏了,走了可遠呢。你們呢?要去哪?”師傅遂問道他們。
“這可太巧了不是,師傅,我們也要去C市呢,您反正也要回去,不如掙了我們這一單吧。”阿欒眼睛亮了亮。
“嘿,這可真是巧,既然如此有緣,我便載你們一程吧,大家路上也有個伴兒。”語罷他便啟動車子上了路。
“師傅,我看今日您不適宜走大路,恐有血光之災啊,咱們走小路吧,您認識回去的小路嗎?”
阿欒斟酌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你這小姑娘還會看相呢?”師傅爽朗地笑了笑,“那你可說說走大路有什麼血光之災?”
這種事對他們行車的人來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謹慎一點總是好的,開車的人忌諱也可多。
“佛曰:不可說。您信我便是,我看得很準的。”她可是神鳥,天生就能感觀人的氣運與麵相,她要是個小神棍的話,肯定就是那些人口中的天道,她不禁有些小小的得意。
古濼澄就無奈地看看她,也不多說什麼。
“行,就聽你這小姑娘的。”師傅最後還是選擇了小路。
一行人就這麼平穩地度過了一下午,到了下午六七點的樣子,路過了一個服務區,他們停下來休息,準備去吃點東西。
三人都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味。
古濼澄沒表現出任何反應,大概是看習慣了,且尚有鬼氣罷了,非妖氣,也不是厲鬼的衝天煞氣,她並不放在心上。
和司機師傅一起走進了服務區的自助餐廳,鬼氣越來越重,一進去就發現角落裏有個人精神恍惚,身上壓了隻大鬼。
鬼身上的陰氣極重,附著在人身上會導致人的精神和身體都出現問題,輕則倒黴,重則喪命。
“這事兒咱們管嗎?”白澤悄悄咪咪地問古濼澄。
“再看看吧,不知因果,不予評論。人各有命,幹我們這行的不可能什麼事都管,管不過來的。”古濼澄隻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麵色無常地到收銀台付了錢,拿起餐盤去選擇了自己需要的食物。
她不怎麼挑食,也沒有浪費糧食的習慣,隻要不是特別難以下咽的情況,她都會盡量吃完。
挑選好後她選了個她們離那個大鬼近的座位看熱鬧。
她倒是不怎麼關注那個大鬼,但架不住阿欒和白澤的好奇心重,時不時地瞥兩眼。
那個大鬼慢慢地也注意到了有人在看他,然後緩緩向她們四個飄過去。
“你們能看見我。”大鬼沒有用疑問句,用的是肯定句。
古濼澄頭也不抬,當做沒聽見,隻繼續吃自己的,司機師傅是根本看不見也聽不見,白澤和阿欒沒有古濼澄這麼好的定力,聽到聲音就抬起了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