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聽風堂

自從季季香酒樓被燒以後。錢文跟趙參議的人,誰還敢去刑部催案情進展。光那兩頂帽子被盜,就夠他們老實一段時間了。

臘月25夜裏。

白雪照耀的季季香酒樓前,站著一位胡須邋遢的青年。

他看著季季香酒樓,兩行熱淚流了下來。

此人正是季祥東的長子季維。

家產被父親賠幹淨了,家也充功抵債了。百年家業,明明在眼前卻那麼遠。

“季小爺,是不是還不舍得這個酒樓?”忽然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道。

季維轉頭一看,一位身穿紅色錦緞,朗目星眉的年輕人站在他的身邊。

“舍不得又怎樣?如今它已經是這般的慘不忍睹。”季維道。

“我看了,換幾張桌子,柱子重新上上色還是能用的?”年輕道。

“那又如何?現在它又不是我家的了。”季維苦笑了一聲道。

“季老爺雖然一身壞毛病。但是季小爺卻一身正義。若不是一味愚孝。季家又何以至此。”年輕人道。

“是啊,這份地契本來祖父傳給我了。等祖父去世後,他撕毀地契,自己重新立了一份。我不忍跟他撕破臉,多次勸誡,沒想到還是這個下場。哎。。”季維道。

“如果這個酒樓重新回到你的手上,你還會讓它失傳嗎?”年輕人又問。

“當然不是。”季維眼裏忽然有了光, 但是那光亮瞬間就消失了。“怎麼可能回的來,現在兩家都盯著呢。”

“以前是沒可能,但是現在有了。”年輕人說著,從懷裏拿出一個木匣子。他遞給了季維。眼神暗示季維打開看看。

季維打開,是一張紙。趁著微弱的雪光,竟然是一份地契。

“不錯,這才是你季季香酒樓真正的地契,當年你爺爺就怕有這麼一天,所以才交給我們聽風堂保管。隻不過沒想到你家的事那麼複雜。不過現在是時候交給你了。”年輕人道。

“你是聽風堂?你姓白?你可是白堂主。”季維有些激動的道。

“正是姓白,在下白仁德。隻不過不是堂主,隻是副堂主。”白仁德道。

“那我應該怎麼做?”季維又道。

“你明日隻管拿著這地契,去順天府喊冤。說地是你的,你父親本無權買賣抵押,這地契上是當時衙門的真印,自然作數。對於你父親欺騙的那兩家,你也可做些簡單賠償。每家五百兩。賭債,本來就是有的沒得事,給他們五百兩已經不錯了。如果再糾纏,他們估計一分也沒有了。”白仁德道。

“可是我沒有錢賠啊?”季維道。

“有這地契,你還怕沒錢賠?等衙門許你們和解,到時候你隻管再拿著這地契,來找我。我給你抵押1500兩,一千兩賠他們兩家,另500兩,算你再起的成本。隻不過以後你季季香酒樓就要有我聽風堂二成提成,你可願意?”白仁德問道。

“願意,願意,自然願意。”白維點頭如搗蒜的道。

“很好,這盒子裏有一張一百的銀票。快過年了,留著你一家老小補貼用吧。”白仁德說完,就轉身走了。

“恩人呐。。”季維朝著白仁德走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所謂聽風堂,也成立已有百年。剛開始成立之初,隻是一個簡單的江湖上打探消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