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割腕自殺了,不過人已經搶救過來了。”

溫晚輕輕地咬了一下嘴唇,想到給紀初夏出主意偷戶口本的事,臉上浮現出歉意。

讓南司夜誤以為是對他的,幾步上前將溫晚攬入懷中,“別擔心,我的事,咱們回來再繼續。”

溫晚:“……”

溫晚也懶得和他過多解釋,眼下最重要的是趕去醫院。

由於兩人都沒吃晚飯,在去醫院的路上,隨便買了一點麵包和甜點應付了一下,順帶買了一束鮮花和一個果籃。

到了醫院住院部,溫晚記著江悅可說的樓層找到了紀初夏所在的VIP病房。

溫晚抬手輕輕地敲了敲門,心情有些忐忑。

很快紀雲霆上來開了門,接過鮮花和果籃。

“夏夏,怎麼樣了?”溫晚小聲問道。

“人沒什麼大礙,已經脫離危險了,幸好我發現及時。”紀雲霆語氣冷淡,對溫晚有著莫名的疏離感。

要是不是她瞎出什麼先斬後奏的主意,也不會令初夏如此想不開。

“我進去看看。”溫晚毫不在意紀雲霆什麼態度,徑直越過他往裏走。

“對我老婆說話客氣點。”南司夜挑了挑眉,對他的態度語氣很是不滿。

“我還不夠客氣?”紀雲霆心裏正窩著火,但這裏是醫院,也不想因為一個女人就和兄弟發生衝突,冷冷地甩下一句,轉身走人。

病床上,紀初夏緊緊閉著眼睛,安靜的躺著,滿臉蒼白,毫無血色,就像易碎的瓷娃娃,右手手腕上纏著一層厚厚的白色繃帶,左手手背上打著點滴。

江悅可站在一旁看到溫晚進來,連忙朝她招了招手。

怕吵醒紀初夏,溫晚特意放輕了腳步聲,經過紀氏夫婦時,很有禮貌地打了招呼,“叔叔,阿姨,好。”

沈如煙全身心盯著病床上的紀初夏,一直不停抹眼淚,全然不搭理溫晚。

倒是紀玉韜向她點了點頭。

“老紀,怎麼辦呀!小夏怎麼能這麼想不開,不就是為了一個喬朗嗎?”沈如煙邊哭邊向一旁的紀玉韜抱怨,鼻涕眼淚全擦在他的灰色襯衫上。

漸大的哭聲吵醒了病床上的紀初夏。

紀初夏緩緩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張關切而焦急的臉龐。

他們緊張地圍聚在病床前,目光齊刷刷地聚集在她身上。

可唯獨沒有她想見的那張臉。

朗哥呢!為什麼不來看我呢?

收回視線,紀初夏有些絕望地閉上眼睛,再次睜開還是沒有見到想見的人。

晚上吃飯時,紀初夏從父母口中得知,也要求喬朗和她分手的事,她整個人都震驚了。

回到房間,她給喬朗發信息求證也不回,打電話也不接。

絕望之下,紀初夏才會選擇割腕自殺,逼著喬朗現身,給她一個交代。

或許隻有這樣,才能結束這段感情對她的折磨。

“夏夏,你好點了嗎?”溫晚輕聲問道,眼中滿是關切。

“我沒事。”紀初夏虛弱地回應,轉而將視線投在自家哥哥身上,“哥,我割腕的事,你告訴朗哥了嗎?”

紀雲霆考慮到父母也在場,並沒有急著回答。

就在紀初夏準備再問一遍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

一身風塵仆仆的喬朗趕來了。

他不管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直奔向紀初夏。

紀初夏在看到喬朗的那一刻,心中湧起一股喜悅,仿佛整個世界被點亮般。

眼神中閃爍出明亮的光,蒼白的臉上也不自覺地揚起一抹笑容。

“夏夏,你怎麼這麼傻。”喬朗心疼地握住紀初夏的割腕的那隻手,眼神裏滿是心疼,“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