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暗暗腹誹,這八億還真不是這麼好賺的!

要不是為了這八億,溫晚都想直接衝上去甩顧歡柔兩個耳巴子。

她堂堂京圈大小姐,這麼憋屈,還是第一次。

好不容易結束這頓家宴,溫晚吃的有點多,此時感覺肚子有點不太舒服。

“我想上去歇會。”

本來應該陪著南司夜站在門口,一起目送親戚們回去的,可現在她感覺腿也有點發軟,站不住,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全身都不得勁。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南司夜總覺得溫晚自從喝了湯以後,臉色就不太對勁。

不過他也喝了一點,沒覺得湯有問題,那肯定就是孕期情緒不穩定和孕吐造成的。

“吃多了,撐的慌。”溫晚確實一吃多,肚子就難受,以為這次也一樣。

“那你先回我房間休息一下,我很快回來。”

南司夜說完,招呼一個傭人過來,“扶太太上去休息。”

女傭人應下,上前去攙扶溫晚。

南司夜見她上了樓梯,消失在視線裏,不舍的收回目光,跟著母親一起出門送親戚。

等親戚們都走的差不多了,顧歡柔不知從哪裏鑽出來,像根狗尾巴草似的,竄到南司夜跟前,擋住他的去路,甜甜的衝他一喊,“夜哥哥,麻煩送我回家唄!”

“沒空!”南司夜現在想的就是趕緊回去看看溫晚怎麼樣了,感覺心裏總堵著什麼,讓他有些壓抑。

可偏偏顧歡柔還上趕著往槍口上撞,“夜哥哥,你現在不是空著的嗎?人家喝酒了,你就送送人家嘛!”

麵對她的撒嬌,南司夜毫不掩飾眼神裏的厭惡,“給我滾!”

狠狠地落下三個字,徑直越過她,往裏走。

顧歡柔當即被他吼的眼淚吧嗒吧嗒一直往下掉,就像自來水打開了開關似的。

心裏對溫晚的怨恨更深一層,一張嬌小的臉哭的梨花帶雨,惹人心疼。

南錦剛邁進門檻,看到這一幕,隻好上前安慰,“歡柔,如今阿夜已經結婚了,你也該放下了,別太執著,沒有必要在一顆樹上吊著,放棄那麼一大片森林,你說是不是?”

“錦姨,我知道了。”

顧歡柔垂下眼瞼,下麵藏著滿滿的怨恨和不甘。

錦姨,既然你這麼不想讓我當你兒媳婦,那我還偏要當。

再次抬眸時,蓄滿眼淚的眼睛裏擠出一絲溫柔,“錦姨,我喝酒了,找人送我回家好嗎?”

“好。”南錦馬上安排司機送她。

這邊,南司夜馬不停蹄的往樓上走,走到門邊,出於禮貌還是敲了敲門。

見溫晚遲遲沒來開門,以為她睡著了,便直接擰開門把手進去。

一米八的床上,溫晚安靜的躺在上麵,蓋著被子,看樣子睡的很沉。

可當南司夜走近發現,她臉色蒼白,光潔的額頭上一直往外冒著冷汗,嘴裏一直不斷囈語,看起來就像是易碎的陶瓷娃娃,一碰便會支離破碎。

距離太遠,南司夜聽不清,以為她做噩夢了,下意識想去搖醒她。

誰知剛伸出手,溫晚猛的睜開眼睛,看清來人,斷斷續續的發出聲響,“南…司夜,救…我,我肚子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