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真的認真聽了，隻是真的聽不懂。”

話有些語無倫次，“祁先生，你怎麼在這裏？”

祁司煜對她總是溫和的，“A大請我來做客座教授，你有不懂的，物化院就在旁邊，我可以教你。”

寧幼笙聽到他的話，才反應過來自己是為了可憐的兩個學分才補修的。

“這門課會考試嗎？”

“不會，但是有論文。”

“論文？我不是化學專業的，怎麼寫？”

祁司煜拿過她的筆記本，沒有打開。

“你寫的淺顯就可以了，至於今天這節課，我可以給你補一些筆記。”

寧幼笙點頭，“怎麼補？”

“這間教室還要上其他課，我們去物化院說吧，不遠。”

“好。”

答應之際，祁司煜看她的眼神多了熱切。

但他習慣了隱藏情緒，隻是微微轉身，示意她跟上他。

“我需要添些什麼嗎？”

到達他的辦公室，隱私性做的很好，寬敞而明亮，裝潢卻是冷色調。

“不急。”

祁司煜看向她，耐心地去茶水間沏了一杯咖啡。

“寧小姐，祁承恩還來打擾你的生活嗎？”

寧幼笙乖巧地搖了搖頭。

“自從我去過祁宅後，他再也沒死纏爛打了。”

“這就好。”

他沒再問下去。

清晰分明的指節間緩緩攪拌著咖啡，讓糖中和掉咖啡的苦澀。

但微微顫抖的食指還是出賣了他的內心活動。

“寧小姐。”

“嗯？”

“你放得下和祁承恩的感情嗎？”

是他卑微的試探，也是明目張膽的。

雖然提前了解過兩人是政治聯姻，但朝夕相處，他怕她會對他有殘留的情意。

掉入虎口的寧幼笙沒這樣想，單純地回答道：“我和他倒沒什麼感情不感情的，出了口惡氣好多了。就是我的父母情緒比我還激動，在大洋那邊急的團團轉。”

寧家父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女兒受苦了，還說回國第一時間絕對將祁承恩揍個八百遍。

“相戀了兩年，放不下也沒關係。”

祁司煜晦暗不明地道，他早就打算接受她的所有。

先強取豪奪，再細水長流。

極好。

“什麼相戀，我和他一年也沒見幾次，掛名的聯姻，相安無事也就罷了，但他做的事情也太過分了吧，原則性問題。”

一步步走到龍潭虎穴的寧幼笙，正認真地回答祁司煜的問題。

“上次一事，祁家斷了他的銀行卡。”

男人看著她，將咖啡遞給她。

“就這樣？”

“寧寧也覺得懲罰太輕了？我可以上點高強度的。”

祁司煜笑著看她，寧幼笙拿杯子的手一抖，她覺得對方沒安什麼好心。

“祁教授，我是來補筆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