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然不明白薑諾的意思,他之前確實對自己的身體保持著無所謂的態度,可是跟薑諾在一起之後,他非常重視自己的恢複情況,這些薑諾自然也是知道的。
可為什麼……他仍然從薑諾的眼神裏看出了一些本該不屬於她的情緒?
她的目光似乎落在了他身上,但又仿佛穿越了他,投向了遙遠的地方。他不禁想知道,她是否曾經遭遇過某些不幸的事情,以至於她現在展現出如此令人心碎的神情。那眼中閃爍著的破碎光芒,仿佛是無數個夜晚被淚水浸濕後留下的痕跡;而微微顫抖的語調,則像是從內心深處傳來的無聲呐喊。
這些都是屬於誰的呢?是她自己深藏心底的痛苦與哀傷,還是他人留給她無法磨滅的傷痕?他試圖從她的眼神和表情中找到答案,但卻什麼都看不到,隻有一片迷茫,他猜不透……
“諾諾……你怎麼了?你是知道的呀,我最近非常愛惜自己的,我有按時吃藥按時檢查,我肯定愛自己的。”
雖然他不知道薑諾為什麼說出這樣的話,或許是替視頻裏的男生的遭遇感到心酸,又或許是……
算了,他隻要她開心。
“我知道……可是你之前不是這樣的,你明明那樣好的人,我沒見過你的時候,我就見不到你了!”
薑諾語言係統要崩潰了,謝寧然的邏輯分析係統也要崩潰了,前麵的倒還好,後麵的兩句話什麼意思?
沒見過他,又見不到他?
為什麼?
謝寧然暫時放下了這個疑惑,他把薑諾抱起來,從攬著她改為托著她的臀,薑諾把臉埋進謝寧然的脖子。
“感受到了嗎?我有跟你一樣的體溫,有著跟你同頻的心跳,現在我在抱著你,我的體溫傳到了你那裏,就如同我對你的愛一樣熾熱,我沒有不見,你也不會見不到我,我就在這裏。”
謝寧然竭盡溫柔,他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去哄一個哭著的女孩,尤其這個女孩還是他的女朋友,是他私自認定的愛人,他隻能照著他私底下學到的一些方法去哄她。
“我知道,可是你一定要永遠陪在我身邊,好不好?我不會亂花你的錢,也不會扔下你一個人在冰冷的房子裏,我也不會出去亂找一些男的,我不會對你不好的,你就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好。我永遠陪你。”
“你可以發誓嗎?”
薑諾提著要求,剛哭完鼻音還是比較重。
“我發誓,我會永遠陪著薑諾,不離不棄。”
謝寧然發誓,他想讓她安心,雖然他早已經暗暗發過誓,但這一次,是誓言中的雙方都在場,他很開心。
“謝寧然,發過誓可就不準反悔了。”
“不會後悔,永遠不後悔。”
誓言會不會被神聽見,他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可發誓的人永遠記得,聽著的人也記得,有人說,誓言這個東西不靠譜,但是,對於謝寧然來說,這個誓言,是他此生中最重要,也是最虔誠的祈禱。
他暗暗祈求,求薑諾平安喜樂,歲歲歡愉,無病無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