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咖啡廳外巨大的玻璃窗灑下，恰好映照出鹿之之優雅的身姿。她靜靜地坐在那裏，手中端著一杯香濃的咖啡，微微低頭輕啜一口，眼神卻始終落在對麵那個男人身上。

季清珩的雙手緊握著放在桌麵上，偶爾抬起頭來與鹿之之對視一眼後又迅速低下頭去，仿佛在努力隱藏著內心的緊張情緒。他在等著鹿之之發話。

鹿之之默了半晌，輕歎一口氣，“季清珩，還真是想不到，你媽這小老太太整的挺花啊！”

鹿之之本來想說糟老太婆的，又覺得不合適，硬逼著自己的打了個彎兒。

“額……嗬嗬……是挺花。”

季清珩實在不知該如何去評價這件事情，因為他根本就沒想過要在鹿之之麵前提起這些。畢竟，他母親所做的那些事情一直都是他內心深處無法言說的痛苦和羞恥，他真的不想在自己心儀的女孩麵前揭露這個真相。

“所以，你把這些事告訴我，不怕我做些什麼？”鹿之之放下杯子，看著他。

季清珩皺了皺眉，正色道，“我選擇告訴你，是因為不想讓你繼續生氣，我不想我們兩個之間有什麼隔閡導致我們兩個不歡而散，我說出來，是為了求得你的原諒，至於你要做什麼，我沒有考慮過，也不想幹涉你的選擇。”

“但是，我私心裏，不希望你遠離我，如果可以，我想正式追求你。”

鹿之之愣了一下，雖然她想過這種可能，但很明顯，她沒想到他會這麼快說出來。

“季清珩，逗我玩？”

鹿之之瞥了他一眼，“你是突然想追求我的嗎？我在你跟前那麼久，你現在才說？如果這是你的把戲或者什麼一時興起的樂趣，我勸你不要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鹿之之覺得有些可笑，她是喜歡他不錯，但是絕對不會因為喜歡他去迎合他那有些卑劣的愛好。

“當然不是！”季清珩臉色瞬間變得通紅，額頭上甚至因為急切冒出了一層細汗，他連連擺手，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仿佛要向全世界證明自己的清白一般。“我對天發誓，我是真心喜歡你的！雖然一開始被你追求時，我確實暗自竊喜過，心裏還有點小驕傲，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已經徹底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這絕非一時衝動或無聊的消遣，而是發自內心深處的，想要跟你在一起過日子，一輩子那種。這些天我真的無時無刻想你，但我怕我媽對你做些什麼我一直忍著沒有找你，真的！”說到最後，他的眼神充滿了懇切和期待，似乎希望能用目光將自己的誠意傳遞給對方。

鹿之之看著他急切的模樣，心裏有些動搖，但是又想到他冷了自己這麼多天，雖然他是有一些苦衷，出於保護自己，但是心裏還是有些不好受。

“季清珩，你記清楚了，我隻信你一次，絕對沒有下一次！”

如果季清珩有下次，她絕對會讓他見識一下什麼是雄鷹一般的女人！

“好！”季清珩迫不及待的應聲，又補上一句，“絕對沒有下次了！不會有！永遠不會！”

這模樣就差舉手發誓了。

鹿之之不痛不癢應了一聲，也不知道她信了沒。

“我還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