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兩人離開了玄鏡司。

......

來到天牢，魏斯兩人同樣沒有關心破碎的牢房。

魏斯對麵而坐，平靜道：“還有兩個月，你就可以出去了。”

“天氣不錯啊。”

老頭自顧自說道。

“沒必要。”魏斯說道：“我們不是對手了，你不需要故意隱藏自己。”

“說實話，你這一招讓我始料未及。”

“是嗎？”老頭來了興趣，哈哈道：“我就說嘛，隻要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你就無法看透我。”

“無招勝有招。”魏斯笑了。

老頭卻歎道：“哎，你是很好的對手，可惜了，你就像其他人一樣，終究還是敗給了我。”

“心魔已破，我將繼續踏上終極武道之路，而你呢？大浪淘沙，終歸塵與土，百年以後，我可能會想念你的。”

“你要突破了？”魏斯有些詫異。

老頭笑道：“是啊，快了，到時候，閣下又該如何應對呢？六十歲的大宗師，這天下間，又有幾人？”

魏斯平靜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的江湖，又有多大呢？你應該看得更遠一點。”

“這不用你說。”

老頭淡定道：“這天下我終究會去，除了你，再也沒有人可以擋我了。”

“大周之外，我不管，若是你敢在大周之內放肆，我依然是你的心魔。”魏斯說道。

“嗬嗬。”老頭冷笑一聲。

魏斯道：“不信？”

老頭道：“你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更何況.....”

說到這裏，老頭看向魏斯一隻手臂，笑道：“全身筋脈盡斷，再加上一隻手，你如何跟我鬥？”

魏斯道：“我即便隻有一隻手，依舊可以匡扶大周的江山。”

魏斯又道：“快三十年了，我派了這麼多天縱奇才過來，你都看不上，在臨走前卻把奇門遁甲傳給了一個無名小子，不愧是你。”

“哈哈哈......”

想到這事，老頭開懷大笑。

“他比我強嗎？”

宇文爍忍不住出聲了。

老頭笑了，盯著魏斯道：“魏斯，三十年了，你想要，我偏不給你，在你快要放棄的時候，哎，我偏偏傳給了孟小子，怎麼樣？你沒想到吧？哈哈哈......”

魏斯笑道：“你又怎麼知道，我沒有預測到你的預測？”

“我不信。”老頭冷哼一聲。

魏斯道：“幾十年前，我確實沒想到你會搞這麼一出，但一年前我忽然想到了，要不然，孟星魂怎麼會來到你身邊？”

“我知道你喜歡聽故事，而那小子恰好很會講故事，你以為這是巧合嗎？”

“......”老頭挑起眉頭。

“想不通了？”魏斯平靜道：“我依舊還是你的心魔，離開大周吧，不是大周容不下你，而是我魏斯不允許。”

“你真預測到了？”

老頭臉色忽然冷了下來。

“要不然呢？”魏斯起身走了：“不過還得多謝你，臨走前還為我培養了一位幫手，就是不知道他到底能走多遠了。”

“可惡......”老頭惱怒不已。

魏斯卻又扭頭道：“其實，我剛才是詐你的，我真不知道你最後會搞這麼一出。”

“真的？”老頭狐疑。

“哈哈哈。”魏斯大笑著離開了，聲音回蕩在天牢之內：“你猜猜看，我前後兩句話，到底哪句話是真的？”

“無所謂。”老頭卻平靜了下來。

“魏斯，我幹嘛要去猜你？隻要你猜不透我就好了。”

“你臉上那副運籌帷幄的討厭模樣沒了，隻能來詐我，這說明你不是我的對手了。”

“老朋友，你輸了。”

“大浪淘沙，唯有我才是真英雄。”

老頭心情還不錯，所有強者都倒在了他的腳下，大周天狐也不例外，這種感覺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