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波聽後點了點頭,繼續追問道:“關於放置炸彈的嫌疑人,你們有沒有什麼發現?”

許傾回答道:“我們已經篩查到了一個可能的嫌疑人身份——貨船上的報務員耶波普,他是緬國人。我們有理由懷疑他是‘征服者’組織的人,已經聯係公安方麵發出了全國通緝通告。我們正在全力以赴地追蹤他的下落。”

王建波聽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很好,你們做得不錯。繼續保持高壓態勢,務必盡快破案。”

許傾回答道:“是,王隊。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不辜負您的期望。”

感覺到對方就要掛斷電話,許傾急忙出聲阻止,沉默片刻後,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忐忑:“王隊,我們老大不會有事的,對嗎?”

王建波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凝視著裏麵那張安靜地躺在病床上、處於昏迷狀態的李舒的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很抱歉,我暫時不能向你們保證……”

這句話猶如一盆冰水澆在許傾頭上,讓他瞬間僵住。一時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許傾也久久沒有回應。

王建波無奈地歎了口氣:“很抱歉,是我提出建議要你們組加入這次調查……”他的語氣充滿了自責和懊悔。

沒等王建波把話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了許傾沉穩而堅定的聲音:“王隊,你是這次行動的指揮官!你完全有權利提出這樣的要求。至於你的歉意……我也想說一下我的看法,可以嗎?”

王建波毫不猶豫地回答道:“行啊,你說吧。”

許傾稍稍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說道:“永遠都不要去道歉,因為那……”

話還沒說完,兩人便不約而同地脫口而出:“那是軟弱的表現!”

隨後,許傾輕聲笑了起來,王建波也跟著笑了。

過了一會兒,王建波感慨地說:“許傾啊,我跟李舒以前也是並肩作戰的好隊友,我對她可以說是相當了解。你放心吧,她一定能夠戰勝所有困難的。”

許傾的聲音略微低沉了一些,帶著些許擔憂:“可問題是,她到現在都還沒有蘇醒過來,不是嗎?”

王建波以一種理解和寬慰的語氣對許傾說道:“你們和她並肩作戰已經有三四年了,對她應該有著足夠的了解和信任。她就像是有自己獨特的‘進度條’,總是能以自己的方式和節奏去應對各種情況。你知道‘REM’,對吧?”

許傾立刻回應道:“是的,我當然知道REM。它是指快速動眼睡眠症,這種症狀通常會在人處於熟睡狀態或者做夢的時候出現。”

王建波接著說:“她現在就是這個狀態。”

許傾在電話的另一端笑了起來:“哈哈,聽到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掛掉電話,王建波歎息道:“如果這並不是一個噩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