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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症監護室的獨立病房中,李舒靜靜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氣一般。

她那張原本清冷的麵龐,此刻更像是冬日裏的皚皚白雪,散發出一種令人刺骨的寒冷氣息。

氧氣麵罩緊緊覆蓋在她的口鼻之上,使得她看起來更加脆弱不堪。

雙眼緊閉著,眉頭卻微微皺起,似乎正在忍受著某種痛苦。

四肢被牢牢地固定在床上,生怕她在無意識中因挪動身體而觸及到傷口。

身上插滿了各種各樣的儀器,輸液管裏的液體正緩慢地滴落著,心電圖機上的線條上下起伏不定,每一次跳動都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敲打著在場所有人的心弦……

王建波和夏嵐默默地坐在她的床尾,兩人一言不發,隻是靜靜地凝視著病床上的人。

眼神中充滿了擔憂、焦慮以及無法言喻的悲傷。

靜謐的房間中,時間飛速流逝,眨眼間便迎來了清晨的曙光。

一名前來交接班的醫生輕輕推開了病房的門,在夏嵐和王建波兩人緊張的注視下,醫生開始仔細檢查李舒當前的狀況。

整個過程異常安靜,隻有醫療設備發出的輕微聲響在空氣中回蕩。

醫生道:“她雖然是受到了爆炸衝擊,但沒有目前還是沒有出現腦出血的跡象......”

夏嵐眼睛驟然一亮,滿是期待:“她會醒過來的,對吧?她會好起來的,對吧?”

“呃......”醫生看著她,沉默了片刻,為難道:“我們不能保證,但從她目前情況都比較穩定來看,她應該會好的。”

當醫生那“應該會好”的話語落下,夏嵐壓抑了一整晚情緒瞬間被引燃,如同被點燃的炮竹,猛然爆發。

“我不想聽見‘應該會好’!”她怒聲低吼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不是憤怒,而是害怕和恐懼。

王建波沉聲道:“夏嵐!”

王建波試圖安撫她,但夏嵐卻像是一頭失控的獅子,根本無法被馴服。

“‘應該’這個詞不是肯定的回答!”夏嵐的聲音越來越高亢,她的情緒已經達到了頂點。

王建波的聲音加大,試圖控製局麵:“夏嵐,夠了!”

夏嵐不滿的瞥了他一眼,怒氣衝衝地走到另一邊角落坐了下去。

王建波對醫生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她們兩關係很好,她很擔心她。”

醫生笑著表示理解,說道:“我再去看一下她的腦部CT報告,她醒了的話就呼叫我。”

王建波點頭:“沒問題。”

醫生無奈地笑了笑,走到夏嵐身邊。他試圖用溫和的語氣安慰她,但夏嵐卻像是被觸碰到了最敏感的神經,猛地抬頭看向他。

“作為醫生,我不能隻告訴患者或是家屬最樂觀的狀態。”醫生的話讓夏嵐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

“除非她自己醒過來,否則沒人知道她到底會怎麼樣……”醫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夏嵐打斷。

“她會醒的!”夏嵐的聲音堅定而有力,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在這一刻,夏嵐的情緒已經不再是單純的擔憂和焦慮,而是變成了一種深深的執著和信念。

她堅信李舒會醒過來,無論付出什麼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