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位男性護林員與眾人交談之際,他詳細地闡述著為何這個季節會有黑熊出沒,以及它們為何會主動攻擊人類的原因。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這番交談中,似乎某一句話觸及到了女性護林員內心深處某個神秘而未知的雷區,瞬間引發了她情緒的劇烈波動。

隻見那名女性護林員當著眾人的麵,突然冷笑出聲,毫不掩飾地嘲諷道:“哼,真是活該!你們這位愚蠢至極的同行,僅僅因為懶得去閱讀區區三頁的安全手冊,就把自己送進了熊掌之下,淪為了可憐的熊飼料。”

話音剛落,她便憤然地轉身離去,留下在場的眾人驚愕不已。

李舒並未理睬這種人,而許傾則是眉頭緊皺,正要開口回懟。

男性護林員見狀,急忙上前一步,擋住了許傾,陪著笑臉解釋道:“諸位請不要介意,她是野生動物保護協會的成員。由於近年來偷獵活動屢禁不止,所以她……”

許傾聽聞,冷哼一聲,表示不滿。

林安則挑了挑眉,不置可否道:“嗯,可以理解。看這情形,她應該是那種極端的動物保護主義者吧。”

*這種人通常以動物解放論和動物權利論為理論基礎,反對一切危害動物的行為,並傾向於采取偏激方式阻礙人對動物的傷害,這不僅帶來了巨大的爭議,而且對正常的人類活動造成了一定破壞。

這時候,李舒突然出聲打斷了幾人的談話。

她的聲音冷冰冰的,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但眼神銳利如鷹,仿佛能看穿一切偽裝和謊言。

隻見她直截了當地問道:“你說周明進山時辦登記手續是獨自一人?”

男性護林員被她突如其來的發問嚇了一跳,但還是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回答道:“對,當天正好是我在上班,我親自給他辦理的手續。他是在周一下午的時候進山的。”

李舒聽完後,緩緩從帳篷前站起身來,她一邊走,一邊若有所思地注視著地上那具慘不忍睹的屍體,眉頭緊緊皺起,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問題。

過了一會兒,她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幾位護林員,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我需要你們組織搜尋……”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那位男性護林員毫不客氣地打斷了。

“我們在接到報案的第一時間就已經組織了動物保護協會的人在追蹤這頭黑熊了,如果它還在這片區域裏,我們會找到它的。”男性護林員的語氣充滿了自信。

李舒反而挑起了一側的眉毛,冷笑一聲道:“我不擔心這頭黑熊,我更關心跟他在一起的女人。”

她的話音剛落,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瞬間變得十分難看,原本輕鬆的氣氛也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李舒根本不給其他人反應的機會,她甚至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他們,直接伸手指向倒塌的帳篷下方,那裏有幾個非常隱蔽的腳印。如果不仔細觀察,很難發現它們的存在:“這裏有兩種足跡,一個是屬於周明的42碼,另一種是女人的37-38碼。”

男性護林員一臉驚愕地問道:“李舒警官,您真的確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