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張婉寧端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看著李舒和林安二人,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她說道:“在我的想象中,你們在看到我送的‘禮物’後,應該會更早一些過來。”

李舒聽後,嗤笑一聲,反諷道:“你送的可稱不上是一個好‘禮物’,張婉寧女士。”

張婉寧絲毫不介意李舒的態度,而是優雅地指了指會客桌旁的沙發,示意兩人坐下。

接著,她悠然自得地說道:“其實,我還是挺後悔采取了這麼戲劇性的舉動,但你們這些警察讓我別無選擇,尤其是你們在保護那些學生時選擇撒謊後。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隻要你們承認那個警校實習生強奸了我的女兒,我保證這一切就會到此結束。”

李舒沒有說話,神情毫無波瀾地端起桌上早就準備好的咖啡喝了一口。

林安歎了口氣,對張婉寧解釋道:“張婉寧女士,當時案件中的DNA檢測結果表明了......”

沒等林安說完,張婉寧冷笑一聲,徑直打斷道:“別給我說DNA,現在DNA檢測造假又簡單又尋常......”

這時,李舒放下手中咖啡,冷聲道:“所以你選擇了修改病毒基因這個方式?”

張婉寧欣然承認道:“沒錯,微生物的基因組都能修改,更何況人體的DNA,你說對吧?李警官。更何況這樣做才能讓這件事傳播得更廣泛一些。”

李舒挑起眉梢,以一種平淡地語氣對張婉寧說道:“或許是吧,但你有沒有認真思考過,即使你的行為可能引發嚴重的社會影響,導致的結果未必會讓你直接麵臨死刑的懲罰,甚至於,憑借你背後那龐大的關係網絡,或許連終生監禁都難以落實。然而,不可否認的是,你仍有可能在牢獄中度過一段相當長的時間。”

麵對李舒的這一番陳述,張婉寧的反應卻顯得異常平靜且略帶嘲諷。

她輕輕一笑,語氣中滿是不以為然,“哇……就這麼久呢?”

李舒見狀,眉頭不禁微微一蹙,她起身走到張婉寧麵前,與她對視片刻後,語氣堅定地說:“你快死了。”

對於李舒的這一斷言,張婉寧並未表現出過多的驚訝或者憤怒,反而嘴角掛起一抹微笑,點頭承認道:“差不多了,所以監禁對我來說毫無威脅。”

李舒聽後,並未因此而動搖,她轉而指著牆上那些熠熠生輝的證書以及堆滿重要科研報告說道:“張婉寧女士,這些榮耀與成果證明了你的科研能力非凡,你研發出不少關於病毒的抑菌劑,並且你的專利至今仍在廣泛用於臨床治療及疾病預防的各種病毒抑菌劑中。這無疑顯示出了你是一位具有深厚專業素養和極高貢獻度的科學家。然而,這同時也意味著你內心深處應該懷揣著對世間萬物的關愛之情,希望用科技力量來保護人類免受病毒侵害。所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張婉寧在麵對李舒的提問時,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片刻後,她選擇回避這個問題,轉而向他們述說自己的困境和請求。她的聲音緩緩響起:“我的女兒從未從那次遭受的夢魘中恢複,事情的真相能幫助她痊愈,所以,拜托……拜托你們給她一個真相!給我們一個真相!!!”隨著話語的繼續,她聲音中的懇求和無奈愈發強烈。

李舒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繼續和她對視。作為一位曾經在海外執行了不少任務的特戰隊員,她有一個原則,那就是絕不和犯罪分子、以及恐怖分子進行任何談判。因此,當張婉寧選擇給他們投放鼠疫病毒時,在李舒眼裏就等同於恐怖分子。

在兩人的視線交鋒中,張婉寧首先沉不住氣,厲聲吼道:“除非那個警校實習生被宣布抓捕定罪!不然你們不可能在我這裏拿到解藥!你……”

然而,李舒打斷了她的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冷聲道:“我們不需要你的解藥,郵局在你裝有鼠疫病毒的信件上蓋了郵戳,恰恰好就穿過了那個含鉛的吻印,沒有人被感染。”

李舒說著從腰間拿出了手銬朝張婉寧走去。

張婉寧被李舒說的話愣了一瞬,才厲聲道:“是嗎?我才不相信你們!”

李舒沒有搭理她,徑直走到她身旁,將她從座位上拉起,雙手背到身後,將她拷上的同時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會再和你解釋,現在,你因‘試圖使用生化武器’攻擊國安而被逮捕了。”

說完這句話,李舒將張婉寧交給林安,說道:“你帶她回去偵訊,我在這裏等強製搜查令,來逮捕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