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安局二樓,法醫實驗室。

臨走前,許傾又開始了磨磨蹭蹭,似乎是有些擔憂,他對那三個教授醫生問道:“我們需要在隔離室呆多久?”。

那個教授回答道:“最少也需要待到第二天。”。

許傾又說道:“能不能把我們隔離在一起?就是一個房間裏擺兩張床,我怕寂……”

‘寞’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李舒用防護麵罩打了一下後腦勺。

許傾癟了癟嘴,但並沒有生氣,他揉了揉被打的地方,然後回到最主要,也是最想知道的問題上:“要是我感染了炭疽,會有什麼樣的感覺?”。

李舒眼角抽了抽,冷聲回答道:“許傾,你少說兩句話是嘴巴會退化嗎?感覺?你覺得會有什麼感覺?皮膚感染就是潰爛,腸道感染就是拉,其他部位感染就是死,但也不會讓你死的輕鬆。所以,你最好不要感染,也不要有任何僥幸心理,趕緊滾去接受預防治療!”。

許傾聽了李舒的話心裏反而沒那麼害怕了,但還是忍不住接話道:“老大,不要說的這麼嚴重,你舍不舍得我死另說。再說了,我這麼年輕,身體這麼好,怎麼可能會感染呢?”。

李舒瞪了他一眼,說道:“你以為你是超人啊?炭疽病毒可不會因為你年輕就放過你。你給我記住了,在隔離室裏好好待著,不要亂跑,不要亂碰東西,更不要和別人說話。如果你閑不住,回來之後你就給我去一樓當前台!”

這句話一出,許傾立刻閉上了嘴,灰溜溜地跟在夏嵐身後和那三個人一起走了出去。他不敢在李舒麵前囉嗦,倒是又跟夏嵐鬥上了嘴。

“哎呀,小嵐嵐,你也不想被單獨隔離吧?”,許傾小聲地對夏嵐說道。

“我覺得自己一個人挺好的,你別想煩我!”,夏嵐白了他一眼。

“可是我真的很害怕啊,萬一我感染了炭疽怎麼辦?再說了,隔離無聊,我還能給你按摩,給你唱歌解悶,還能......”,許傾越說越離譜。

“我不準你碰我!!!閉嘴吧,不然我就申請單獨隔離!”,夏嵐趕緊打斷他。

“好吧好吧,我不說了......”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跟著那三個教授醫生走進了隔離室。他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但他們都希望能夠平安無事地度過這段時間。

......

國安局三樓,鑒證分析室。

劉飛接替了原本屬於夏嵐的工作,穿著厚重的防化服開始對那些白色粉末進行成分分析。

他在大學時選修了生物化學這一門學科,雖然沒有夏嵐那麼精通和熟練,但他依然全神貫注地投入到這項任務當中。

他首先仔細地取樣,然後認真觀察每一個細節,接著精確地混合各種試劑。

當這三步都完成之後,他將其中一份樣品遞給了旁邊傳染性病毒研究所的工作人員,以便他們能夠帶回研究所進一步進行檢測。

同時,他小心翼翼地把另一份樣品放進病原體檢測分析儀中,靜靜地等待結果出現。

然而,在等待的過程中,之前因為忙碌而暫時被遺忘的焦慮和擔憂又再一次湧上了心頭。他開始煩躁不安起來,不停地在分析室內踱步,仿佛永遠無法停歇下來。

就在這時,牆壁上的音響忽然發出了李舒那清冷的聲音:“劉飛,我怎麼不記得你還患有有好動症?”。

聽到這話,劉飛立刻停下腳步,急忙跑到關閉著的大屏幕前將其打開。

他看著屏幕裏端坐在解剖台上的李舒和林安二人麵帶微笑揚手示意,並趕忙開口解釋說:“李隊,林姐,你們別誤會哈,我可沒有多動症!”。

林安微微歪過頭,嘴角掛著一抹笑容打趣道:“那你在這裏晃來晃去的幹嘛呢?我跟李舒都快被你轉暈了!”。

聽到這話,劉飛這才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壓低聲音嘟囔著:“我就是害怕自己做得還不夠好嘛,而且也擔心許哥和夏姐那邊……”。

林安也不再說話,一時間整個房間陷入了沉默之中。畢竟,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家心中的擔憂和焦急之情愈發強烈起來。

過了一會兒,李舒打破沉默,語氣堅定地安慰道:“許傾和夏嵐都是內心非常強大的人,哪怕麵對最糟糕的情況,他們肯定也能夠扛過去的。你也要對自己有信心,先別想那麼多了,還是趕緊說說你都做了哪些工作吧。”。

一提到正事兒,劉飛立刻嚴肅起來,一本正經地回答道:“那些白色粉末經過分離之後呈現出一點淡淡的黃褐色。所以我就用它們來和炭疽、肉毒杆菌、鼠疫、霍亂等各種小型生物體所攜帶的病毒進行自動化對比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