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安局三樓,快速反應小組辦公室。

在深夜淩晨的時候,自己竟然如此輕易地上了那個狡猾凶手的當,陷入了他漏洞百出的聲東擊西之計當中!這讓林安感到無比的懊惱與悔恨。

並且,當她匆忙從後門追趕出去時,隻來得及瞥見一輛飛速疾馳而去的廂型車消失在夜色之中。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辦公室,但這裏卻沒有絲毫生氣。整個房間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沉悶氛圍,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震驚和憂慮。隨著許傾和夏嵐走進鑒證分析室,

剩下的李舒、林安和劉飛三人默默地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思緒如潮水般洶湧澎湃,卻無人出聲打破這片沉默,隻有偶爾傳來的一兩聲輕歎,似乎在訴說著內心的不安。

林安此時已被深深的自責所吞噬,她覺得自己愧對大家,更愧對被凶手綁架走的唐啟剛。輕聲說著‘對不起’。

李舒輕輕搖了搖頭,用低沉的嗓音說道:“這不怪你,是我的錯……兩個人……”。

林安聞言猛地抬起頭,滿臉疑惑地反問:“什麼意思?”她實在不明白李舒話中的含義,難道凶手是兩個人?

李舒皺起眉頭,凝視著林安,緩緩解釋道:“有兩個人,我應該派兩個警官才是,你做的沒錯,你對老唐的母親做到了一樣的盡責。所以,這是我的決策失誤,與你無關。”。

說完,她長長地歎了口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懊悔。

林安臉色很不好,是自己的失誤導致的唐啟剛被綁,結果現在李舒卻將錯攬在了她自己的身上。不過,沒等林安開口,許傾就急匆匆地從鑒證分析室裏跑了出來。

"老大!",許傾難掩興奮之情,高呼一聲,緊接著彙報道:"夏嵐根據那輛廂型車留在現場的輪胎痕跡判斷,它極有可能是雪佛龍牌的。而且,可以確定這是一輛標準的 Chevy 載貨集裝箱式廂型車。"。

劉飛全神貫注地聆聽著許傾的解說,雙手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輸入相關信息。幾乎就在許傾話音落下的瞬間,電腦屏幕上彈出了與該車輛對應的圖片資料。

劉飛目光銳利,盯著屏幕大聲喊道:"李隊,殯葬公司和標本製造商通常會采用這種類型的廂型車!"。

李舒聞言,雙眼微微眯起,眼神變得冷峻而犀利,沉聲道:"這些線索已經足以讓我們去申請搜查令了......"。

許傾立刻領悟到李舒的意圖,毫不猶豫地回應道:"我馬上去申請!"。

然而,正當他準備轉身離去時,李舒突然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迅速取出自己的裝備並穿戴整齊。

與此同時,她繼續發號施令:"許傾,連逮捕令一並申請。完成後,你和林安一同前往抓捕那位製作動物標本的陳剛。劉飛,你跟我行動。"

許傾:"明白,老大。"。

林安:“收到。”。

劉飛:“好的,李隊!”。

......

雲市,陳波父母所開的殯儀公司。

李舒毫不猶豫地向上級提出調用兩架警用直升機的請求,並於當日上午 11 點抵達目的地。與此同時,當地警方也派遣相關人員一同前往

。麵對李舒等人突然而至,陳新勇並未發表一言一語,隻是獨自一人靜靜地坐在凳子上沉思不語;然而,陳波的母親——鄧麗麗女士卻表現出極度的不滿情緒。

她怒不可遏地斥責道:“你們無權擅自闖入我家以及我的辦公區域!”

麵對鄧麗麗的斥責,李舒並未予以理睬,而是帶領幾位隨行警員毅然決然地衝進屋內。

此時此刻,落後李舒一步的劉飛表情凝重,他手持剛剛獲批的搜查令,直截了當地高舉到鄧麗麗麵前,鄭重其事地說道:“鄧女士,請注意,這份搜查令將授予我們全麵搜查你家庭住所及公司內部的合法權力!”。

鄧麗麗淡淡地掃了一眼那張搜查令後,臉上露出不屑一顧、輕蔑至極的神情,並回應道:“少用這種虛偽矯情的稱呼來叫我,你們這群人簡直讓人惡心作嘔!”。

話音剛落,她便緊跟著李舒一行人走進了辦公室內。

李舒站在一扇緊鎖著的大門前,麵無表情地看著跟進來的鄧麗麗沉聲說道:“把這扇門打開!”。

盡管心中充滿了抵觸情緒,鄧麗麗還是無奈地從口袋裏摸出鑰匙,緩緩走向門口。

然而,她並沒有立刻打開門鎖,而是停留在原地,轉過身與李舒對視著,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李舒的眼神變得銳利而危險,她微微眯起雙眼,毫不退縮地與鄧麗麗對視。

緊跟其後走進房間的劉飛則冷冷地說道:"鄧女士,如果你試圖以任何形式阻礙我們的搜查行動,我們會立即以妨礙公務罪將你拘捕,並提起訴訟。"。

李舒聞言冷笑一聲,側過頭看著劉飛,輕聲回應道:"這並非解決問題的好辦法。",話音剛落,她迅速轉回頭,麵對鄧麗麗時,臉色突然變得嚴肅冷酷,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威壓感徑直走到她麵前,語氣森寒地道:"鄧麗麗,我有權利強行闖入並破壞一切妨礙我們搜索的障礙物。那麼,這扇門究竟由你親自開啟,還是要由我來動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