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悅仍然沒有任何表情。
沈南枝把她抱在懷裏“安悅,你相信姐姐的話,就答應姐姐,忘記這個視頻!”
“不要再害怕了!”
“姐姐會把陳繁姐姐找回來!”
“會還給大家一個完美的結局!”
沈南枝捧著沈安悅的小臉,道“所以,安悅,你相信姐姐嗎?”
沈安悅眼裏帶著期待的喜悅,用力的點了點頭!
南城VIP病房
陳繁的頭包紮好後,躺在病床上睡著了。
周讓塵坐在病床沿邊,一動不動的凝視著她。
白意禮從衛生間裏洗完手出來,站在床邊“剛剛幫她打了一針鎮定劑和止疼針,現在應該睡熟了吧!”
周讓塵抓著陳繁的手,放在手掌心裏摩挲著,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過陳繁“嗯!”
白意禮下意識地摸了根煙出來,剛準備點上,想起這是在病房,嘴裏含著煙,沒有點燃。
手裏打火機的火沒有滅,他凝著跳躍的火苗沒再說話。
病房裏陷入一片死寂。
周讓塵見著這麼沉默的白意禮,突然有些不習慣。
他回首,看著懶洋洋倚在沙發上的白意禮,這才一個星期沒見,他整個人都清瘦了一圈不說,眼神也是空空洞洞的。
整個人沒有什麼精神。
上次白意禮告知他,陳繁和沈南枝在酒吧跟別的男人跳舞。
他便和白意禮一起去酒吧堵人。
當時白意禮拽著沈南枝先走了,後來周讓塵和白意禮就一直沒有聯係。
白意禮雖然沒有開口說他和沈南枝的進展。
但從白意禮這副頹喪的可憐的模樣,可以看出,這兩人還沒和好。
周讓塵難得的打破沉默,淡淡開口“你們醫院不忙?”
不然他怎麼這麼閑,沒事守在病房裏。
白意禮手一鬆,銀色打火機的火苗戛然而止,“怎麼,嫌我在這礙事?”
周讓塵“怎麼會?”
白意禮重新按下打火機,藍色火苗似乎在指尖跳躍。
他含著一根煙,嘴角勾起了漫不經心的笑“前兩天睡過了頭,錯過了場手術,我爸把我手上的病人都轉給其他醫生了,我現在就是閑人一個!”
周讓塵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白意禮,在燈紅酒綠裏混的如魚得水的情場浪子,
逢場作戲更是信手拈來。
他難以置信,白意禮居然為了沈南枝把自己弄成一副,癡情漢被渣女甩了的模樣。
從此就一蹶不振,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提不起了興趣。
白意禮這一年來的改變,他是看在眼裏的。
見著他越發頹廢,醫院消毒水的味道,都掩蓋不住他身上酒精的味道。
難怪白伯父要停掉他的工作。
沒有哪個病人願意把自己的性命交付給一個渾身沾染酒味的醫生。
周讓塵以前從不會插手他們的事,但這次他真的看不下去了。
他認真的看著白意禮“南枝她……要我幫忙嗎?”
白意禮把嘴角的煙拿了下來,按在掌心裏揉成了一團,突然就笑了,笑容裏透著無力的自嘲“幫?怎麼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