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溫情還是複仇?(1 / 2)

鬼新娘神情一緊,眼睛盯緊那把匕首,隨即轉念一想,回笑:“不可能!你個正派道士,為了救白公子甚是費力,怎會殺他,愚弄我也不要這番敷衍。”

說著手上的力道又緊一些,手上的二人,本就受盡了折磨虛弱的不堪一擊,這時候已經雙眼翻白。

道士更是開口大笑:“正派?誰說我正派”

說著手中匕首用力摸向秀才的脖子,秀才本就虛弱的魂,漸顯透明,彷佛下一刻就要隨著夜風吹散了。

“我再次下手,秀才立刻魂飛魄散,莫要再造殺孽!”道士這時的語氣聽著比鬼都陰森。

鬼新娘還未說什麼,小鬼卒不管不顧的要衝過來大喊著:“道士!道士!有話好好說,好好說,這人已經被地府登記在冊!他若憑空消失,我和孟婆都要吃不了兜著走,我還有48年就升到牛頭馬麵了!你且放下匕首,什麼事都好商量,我拜托,拜托,我求求你。”

哀求中急忙奔向秀才,過來的時候一道紫光困住了她。見自己過不去連忙雙手合十作揖,求的那叫一個虔誠!

鬼新娘這邊,被道士氣的身上的戾氣暴漲了數倍,頭頂上的黑色雲霧劈裏啪啦的響。

白公子是活著的時候唯一對自己好,真誠的對待過自己的人。這天道無情,世道不公,唯獨他!是自己孤苦一生唯一的甜。至今都忘不了,自己僅僅是看見他,就滿足的那種心情。要自己不管他著實做不到。

無奈,把手上的二人發泄般狠狠的摔向牆角。瞪了道士一眼,意思,我放手了,能活與否可不管!

道士看著在牆角邊奄奄一息的二人,苦笑歎氣:“這....這還真是放手~”

此時的場景可以說是極度尷尬,怒氣騰騰的鬼新娘、得逞壞笑的道士,一時分不清誰正誰邪?

唯一鬆口氣的隻有小鬼卒,拍拍自己的胸脯,命也保住了,前途暫時也保住了,呼~。

打破尷尬的是秀才:“雲娘,自你我初相識,不由自主就鍾情於你。這是天道的安排,之前我從未想過與誰相守,隻想與書籍陪伴。有你我才知何為情深不能自已,這也是天道的安排。想與你生生世世的廝守,亦是天道的安排,這天道縱然有不公,也有讓你我相遇的安排不是嗎?我愛你在於時時刻刻,在於朝朝暮暮,愛你嬌羞善良,你的一顰一笑都是我生命中的曙光,你不能讓我體會到情之一字的美好,又棄我於不顧,哪怕....以後我們是田間的小草也一起隨風擺動;是一對鳥兒我也陪你飛翔。隨我走吧,惡人惡報終有時,這人間的是是非非善惡與我們無關,你我攜手共白頭共度不好嗎?我們就像之前說過的一樣,雲娘~....”

白秀才哭泣的向雲娘伸出手。

他愧疚甚至痛恨自己將雲娘帶進深淵,卻無能相救,愛她卻不能護她周全,這種自責無人能懂。看著變成如今這樣的雲娘,都是他的錯!

可他的雲娘無論變成什麼樣都是他的心尖,恨隻恨自己無能為力。

鬼新娘看著白秀才,顫抖著雙肩,緊咬著下唇,那張曾經無數次綻放笑容的臉,此刻布滿淚水。

緊緊攥住的雙手,看得出來在極力壓製內心的痛苦,眼睛並發的心碎自己忽視不掉。

在享受愛意和複仇之間,鬼新娘動搖了,沒有辦法不動搖!

他的出現是自己第一次對美好生活產生向往,是終以為被命運眷顧的開始。

曾經,他們想過諸多以後的生活。他們想過以後住在一鄉野間,不求富貴,隻求安然度日,閑時教她看書寫字。忙時兩人互相體貼,再生兩個小孩,老了承歡膝下,不對他們過於嚴苛,隻想孩子以後開心快樂。等到老了死去,一起葬於山間。從生到死,從那時到餘生,他們想了好多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