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
費軻就領著一班衙役衝了進來,將沈家眾仆通通拿下。
濃香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看向謝玉卿:“你是故意的?”
“自然是故意的,誰讓你們送上門來,我這叫關門打狗!”
謝玉卿招呼林常,桃紅柳綠到跟前,紛紛捂著傷處衝費軻叫苦不迭:“費經承,您可親眼看見了,這次沈家恐抵賴不得了吧。”
“你也莫要太顯眼,收斂些,別忘了新鋪子開張邀我!”費軻也是她食攤上的的常客,隻要晚上散職,就會去她攤子嗦粉。
因身份有別,謝玉卿從未主動與她在外頭搭過話,倒是此次入獄之後,多虧費軻照顧一二。
濃香是沈隨雨的貼身護衛,這前腳謝玉卿剛離開衙門,後頭濃香就尋上門來滋事,不是沈隨雨吩咐,還能有誰?
沈家此次自然抵賴不了。
費軻為謝玉卿的察言觀色所佩服,出獄前,她與自己說起此計時,費軻原還是不信的,如今看著這些沈家眾仆,不得不對謝玉卿另眼相待。
濃香無法保全自身,還想為沈隨雨開脫。
可惜費軻辦事向來速戰速決,人一拿下,就讓同僚去傳喚沈隨雨,她則是帶著沈家眾仆離開了謝家。
外人一走,許大這才把林絮和王阿婆給放出來。
“妻主,你傷哪裏了,我這去給你找大夫。”林絮如同一顆小炮彈,從屋裏衝出來,拉著謝玉卿上下打量。
謝玉卿帶著他進了屋內。
王阿婆看著三個掛了彩的姑娘愣在原地嚷嚷:“看什麼,你們趕緊把院子收拾好,老婆子去給你們找個大夫來瞧瞧。”
這些人若是被打壞了,晚上出不了攤,大寶怎麼攢錢開鋪子?
一想到謝玉卿這兩日來的遭遇,王阿婆又心疼又無比自責。
林常被許大碰了下臉上的傷口,疼的齜牙咧嘴,看著王阿婆的背影道:“我還以為阿婆要讓咱們賠桌椅板凳呢。”
許大眼底露出一抹擔憂,“你、你們沒事兒吧?”
林常粗心大意根本沒有察覺到許大的情緒,“沒事兒,破了皮而已不打緊,沈家那些奴才可是被我們打的傷筋動骨,隻怕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
桃紅柳綠也是一番比劃。
看著二人打手語,林常就想起方才打架時,表舅母衝她們比劃了什麼,於是刨根問底的從桃紅嘴裏問出來了。
屋內。
謝玉卿被林絮按在床上,一通胡亂檢查,由著他邊摸邊問,這痛不痛,那裏痛不痛?
林絮確定自家妻主沒有受傷,便有些生氣她沒和自個互通此事。
謝玉卿仰麵躺在床上,看著林絮關懷倍切的眼神,心裏如同有隻小鹿在亂撞,拉著他一起躺下:“小絮別生氣,其實我回家就想和你說這件事情,隻是來不及……”
林絮翻了個身背對著她:“那還是我的不對?”
“當然不是,你說吧,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這次?”謝玉卿朝他靠近,掌心輕輕撫著他的後背,替他順順怒火。
林絮被她摸得有些癢癢翻身坐起:“你答應我,以後不能輕易和別人動手,萬一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
林絮聲音有些哽咽,可這次並沒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