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披散著頭發從浴室出來，越過臥室去外間檢查了一下門窗後，關掉主燈回到臥室。

一百來斤的重量癱倒在床上，她整個人都舒適了不少。

“求你……想想。”聲音很小，像是躲在被子裏說的。

斯想調大音量又聽了一遍。

[xc.思想：可是我剛洗完澡，裙子已經被我丟洗衣機裏了。]

丟洗衣機隻是說辭，她現在懶得換了而已。

[申澤言：……我都說了，你想想怎麼補償我吧。]

[xc.思想：給你高歌一曲，或者v你50？]

別人想從她手中要到50塊錢可不容易，她現在很大方了！

申澤言那頭沒有發消息，而是一通視頻直接打了過來。

“幹什麼，幹什麼！不語音直接打視頻，方便嗎？方便嗎！”

手忙腳亂。

斯想從床邊拿過上次抓的小熊，將手機對準它，接通了連線。

“喂。”

“晚上好呀，申澤言！”

“你給我看熊？”

斯想望著疑似某人的睡褲，毫不客氣，“你不也給我看的膝蓋？”

“那我把鏡頭轉過來，你也轉過來？”

斯想有點不情願，她睡衣裏沒有穿其他衣服，撅嘴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啊！”

那邊申澤言已經將視頻對準了自己，黑發少年繃著臉，似在思考該怎麼回答。

“補償，我不要你50。”

“咳，那啥不是不轉鏡頭，這不是剛洗完澡嘛，不太方便……男女有別，申澤言。”

聽到這些話的申澤言眸光幽深了幾分，他突然想起那天她在台上穿著一身紅裙的樣子。

“發什麼呆？”斯想靠在床上，望著垂眸一言不發的少年。

“沒什麼，隻是有點傷心，有點遺憾。”

他是怎麼麵無表情地說他有點傷心的？

“直播的時候不是能看到我嗎？”

“上班的時候能和現在比嗎，想想？”

哼哼，少年啊，男人啊！

“求我！”今晚她看到花香香那張揚自由的舒心樣子，一時迷了眼。

“皮了？”

視頻裏的申澤言坐起身，兩眼直盯著鏡頭，斯想感覺她的小熊微微在顫抖。

麻耶，年齡不大，氣勢十足啊！

斯想無聲癟癟嘴，迅速將鏡頭調過來，對著她鎖骨以上，嗯，整一個大頭貼。

“尊貴的榮耀會員，您還滿意想想的這張青春無敵美少女的臉嗎？”

“嘖，陰陽怪氣的，想想你生氣了？”

“哪敢了，您這麼凶，我敢生氣嗎？”斯想眨眨眼睛，一副真誠。

“您？……我凶了？那我道歉……”

直接就道歉了，這把斯想整不會了，她接下來是繼續還是該和諧共處聊天呢。

沒想多久，她滴溜著眼睛，驕橫道，“那我也不對，下次不讓你求我了！”

“也不……”

“什麼？”

“沒什麼，想想你舉著手機不累嗎？”

那不是為了防狼嗎，不然她舉這麼高。

“去穿個外套，再來視頻好不好？”

好吧，是她思想凰了，人家根本就沒那意思，都怪香香姐的話亂了她的心。

“男色……”斯想低喃。

“想想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懶得動，我有被子！”說著她將被子拉過胸口，然後將舉著手機的胳膊放在膝蓋上。

省力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