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來時,床榻上已經隻剩一人。
她伸手摸了摸,總覺得昨晚的觸感是那樣的真實。
招來秋桑問:“昨晚你一直在旁邊守著嗎?”
“是,姑娘。”秋桑得了太子的吩咐,可不敢告訴她。
江綰疑惑,不太確定問:“沒其他人上我榻吧?”
“哪能呢,姑娘。”
秋桑快忍不住了,尋了個其他事,將這一茬岔了過去。
未央台,魏玉瑤一覺醒來,往旁邊摸了摸,空空如也。
“綠韻,綠韻?”
趴在地上的綠韻幽幽醒來,敲著腦袋企圖讓自己清醒些,“主子,我在。”
魏玉瑤一把掀開床幔,探出個腦袋,左右看了看,確實在未央台不錯,可怎麼沒見著太子人呢。
“殿下呢?怎麼不見殿下?”
綠韻跪在地上,請罪道:“主子,昨日奴婢伺候您上榻,實在太困了,不知怎的,就在榻下睡著了。”
“好了,起來吧。”魏玉瑤腦袋昏昏的,沒多加難為她,隻道:“快伺候我梳洗,今日要去粹春軒請安。”
“是,主子。”
去粹春軒的路上,江綰著一件紅邊月白色錦服,素雅的海棠木釵別在頭上,看著格外清新淡雅。
可兩大腿內側傳來的摩擦讓她忍不住呼疼,“秋桑,我告訴你,男人就是不能慣著,準沒好事。”
秋桑扶著她落後一步,忍不住彎唇笑。
江綰撇撇嘴,不樂意,“你別笑啊,我與你傳授經驗呢。”
“全天下男子一個德行,到手了便不新鮮了,就得吊著他,讓他瞧瞧我們女人的厲害……”
“瞧誰的厲害啊?”
一道清冷從容的嗓音從轉角的牆後響起。
沈蘭若著一件緞麵紫色常服,戴著幾朵淡雅的菊花,從轉角後側出身。
江綰快步走過去,與人貼近些,喚道:“沈姐姐。”
“走吧,正等你呢。”
兩人結伴,一同朝粹春軒走去。
路上,沈蘭若很是欣慰,打趣她,“如今倒不怕疼了?”
江綰感歎,這後院裏從不缺乏耳報神,即便不想,別人照樣了如指掌。
她苦澀笑笑,並未接話。
沈蘭若不以為意,向她傳授經驗道:“承寵時,記得把小腰抬高些。”
“為何?”江綰臉紅紅的,有些不解地問。
“總之我是過來人,你聽我的準沒錯,阿綰,我不會害你。”
今日的粹春軒十足熱鬧。
魏玉瑤比湯令萱先到,可著勁兒炫耀自己身上的雲紫色流彩暗花雲錦裙衫,以及孔雀綠翡翠鑲寶鶴同春形金簪。
“李妹妹,我今日這身如何?”
魏玉瑤沒問左邊的江綰,挑了右邊的李慕卿顯擺。
“還不錯,穿在魏姐姐身邊格外漂亮。”
魏玉瑤站起身轉了一圈,很滿意李慕卿的回答,“還是殿下有眼光,雲紫色很襯我,殿下有心了。”
江綰放下茶盞看了看,確實很漂亮的料子,但穿在魏玉瑤身上倒顯得可惜了。
炫耀完衣衫,又科普頭上戴著的孔雀綠翡翠鑲寶鶴同春形金簪。
就在此時,湯令萱被兩小丫鬟攙著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