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弟子有的，你有，別的弟子沒有的你還有，這不算嗎？”

唐飛羽幹幹巴巴地反駁：“這也說明不了什麼啊，我不是少爺。”

“你不是少爺？那就沒人是少爺了。”明德冷笑一聲，“你沒來之前我沒見過師兄對誰這麼縱容，我小的時候要是有你這脾氣，師兄沒打死我算我明德命大。”

唐飛羽眼神飄忽：“那是師兄脾氣好。”

“他脾氣好？那上清派就沒脾氣差的了。”明德撇撇嘴，“反正我是不知道誰家師弟十幾歲了走路累了，讓師兄又背又抱的。”

唐飛羽耳根泛紅，羞憤反駁：“那，那你自己不讓師兄背。”

“讓他背？他不讓我背算好了。”明德暗自磨牙，“有些時候我還真挺羨慕你。”

“什麼？”

“上清派摸過師兄原型頭的人，除了掌門和師傅，也就大師兄三師兄五師兄還有大師姐了，剩下的就你一個，幾乎可以說是屈指可數了。”

“更別說還摸耳朵摸尾巴了，最厲害的是你還能睡他床上。這麼多年了，你睡過你自己的房間嗎？”

唐飛羽眨了眨眼，撓撓頭小聲嘀咕：“吵架的時候去睡，師兄生氣的時候去睡。”

“你看看你看看，我都快分不清那是他臥房還是你的臥房了。”

唐飛羽不忿反駁道：“那是師兄喜歡抱著我睡。”

明德頓了頓若有所思：“師兄好像是挺喜歡抱著東西睡。”

被這麼一打岔，明德也忘了自己來幹什麼的了。

“真是的，我跟你扯這些幹什麼，師妹還等我呢。”

明德抱著兔子就往外走，走到門邊的時候聽到唐飛羽喊了一句。

“明德師兄為什麼對師姐那麼好？”

明德頭也不回道：“廢話，小師妹是我未來道侶。”

唐飛羽再想問什麼，明德的背影已經消失在了院外。

“嘶嘶嘶”

蛇嘶聲在頭頂響起，唐飛羽看了一眼掛在樹上的二蛋，也不知道它聽了多久。

“我說沒聽到多少，你信不信？”二蛋吐著蛇信子，倒掛在樹上看他。

“你會告訴師兄嗎？”唐飛羽仰著頭看它。

二蛋搖頭：“我不愛跟那死耗子告黑狀，而且他也不愛聽人跟他逼逼叨。”

“那你掛在樹上幹什麼？”

二蛋說得無比坦蕩：“睡覺啊，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告訴那個死耗子他喜歡你的。”

唐飛羽神情一滯，瞪它：“師兄不喜歡我。”

“哦，所以你在氣他不喜歡你啊。”二蛋點點頭，“那我告訴他，你喜歡他。”

唐飛羽耳根爆紅：“我也不喜歡師兄！”

“你不喜歡他呀，那你你天天掛他身上幹嘛？我還以為你喜歡他呢，我就說那死耗子沒那麼討人喜歡吧。”

二蛋歡快地在樹上蕩來蕩去，嘲笑著季聽雨沒人喜歡。

唐飛羽伸手想去抓他，卻沒抓住，二蛋躥得飛快一溜煙就在樹上沒了蹤影。

季聽雨在煉器房一呆就是好幾個月，期間倒是讓人給唐飛羽帶了些解悶的小玩意兒去，還不忘讓明德督促他修煉。

這幾個月，對唐飛羽的生活好像發生了影響，又好像沒發生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