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第一聲鳥鳴，喚醒了早早休息的一批弟子。

季聽雨聽到早課的鍾聲，把二蛋掛到脖子上帶它去做早課。

彼時的二蛋還在犯困，整條蛇就如同繩子般掛在他脖子上，毫無違和感。

做完了早課，季聽雨就帶著悠悠轉醒的二蛋去接小羽子吃早飯。

外門弟子多數是幹雜活的，沒有早課的要求，所以起的早不早在於活多不多。

至少像唐飛羽這種，被季聽雨帶到掌門眼前過了一遍的，就沒什麼太累人的活。

全是些諸如掃掃山門，打掃藏經閣的輕鬆活。

雖然山門很長，但也並不是讓他一個人掃，而是分區域掃一遍就行了，落葉每天都會有，隨意掃掃別堆積太多，長老也不會說什麼。

正巧季聽雨帶著二蛋來的時候，他剛好掃完十幾階。

掃到一半的唐飛羽看到季聽雨來了朝他露出個笑臉：“哥哥你來啦！”

“嗯，還有多少？”季聽雨晃了晃手裏的油紙包，“給你帶了肉包子。”

唐飛羽眼睛放光，加快了手上掃地的速度，二蛋歪著頭靠在季聽雨肩上，吐著蛇信子嗅著肉包子的味道。

季聽雨察覺二蛋的舉動，伸出另一隻手拿過肉包子躲開它的試探。

“夠了，你已經吃過了，再吃就是豬頭蛇了。”

二蛋不滿地用尾巴拍拍他的手，朝他吐著蛇信子，發出危險的“嘶嘶”聲。

季聽雨反手把它打了個結扔到草叢裏，順手把包子扔到掃完地往上走的唐飛羽懷裏。

“還有活嗎？”

唐飛羽眨眨眼，朝他乖巧地笑著：“徐長老看我年紀小，就讓我掃五十階，幫我的時候再去打掃藏經閣就好啦。”

季聽雨聞言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這徐老頭什麼時候這麼好了，怎麼我被罰過來打掃的時候就讓我掃一千階。”

草叢傳出動靜，二蛋解了結從草裏遊出，順著唐飛羽的腿，爬到他手臂上，朝著包子吐蛇信子，又抬頭看他。

看看包子看看他，唐飛羽茫然著看著搖擺著腦袋的二蛋，在它開始不耐煩地用尾巴尖拍唐飛羽的背時，他終於理解了它的意思。

不等唐飛羽把包子喂給二蛋，季聽雨就先動手搶下包子塞他嘴裏。

“自己吃。”

唐飛羽叼著包子呆愣愣地看著他，季聽雨拎著二蛋的尾巴把它從唐飛羽身上拿回來。

“你已經是條肉蛇了，再吃就沒個蛇樣了。”

二蛋朝他翻了個白眼，重新盤回他肩上。

季聽雨也不在意，拿著二蛋在手腕上纏了幾圈。

唐飛羽看著一人一蛇的互動頓了頓，忽然想到了什麼，猶豫著開口問道。

“哥哥更喜歡蛇嗎？”

季聽雨被他的問題問得一懵，要說有多喜歡吧，倒也確實沒有。

“沒有。”

“那為什麼哥哥不帶著鬆鼠一起出來玩呢？”

對著小屁孩好奇又期待的眼神，季聽雨罕見地沉默了，他該怎麼解釋自己不能和鬆鼠同時出現這個問題。

再說了，哪有自己玩自己的，變態嘛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