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雷劈過的鬆鼠(2 / 2)

這一晚上也不算完全沒有收獲,至少了解到唐家和陳家的事,應該是同一人所為。

陳家運氣好,對祖宗供奉多祖宗也多有先祖庇佑,撐到了他們來。

唐家人丁稀少,祖宗也少,所以就剩了一根獨苗苗。

到陳家的時候,楊鬆蓓正被群情激奮的陳家眾人拳打腳踢,明德坐在旁邊看熱鬧。

“你幹嘛呢?”

“嘿喲,師兄回來了。”明德拍拍身上的瓜子,樂顛顛地湊上去,“怎麼樣?查到什麼?”

季聽雨偏頭跟他小聲耳語:“不太好說,至少不能在他們麵前說。”

“很嚴重嗎?”明德震驚地瞪大雙眼。

“倒也不是,就是他們家祖墳的祖宗被人給帶走了,估計凶多吉少。”

“那還是別說了,省得他們受刺激。”

對於這種非人力可以抵抗的情況,明德還是選擇善良一些,這種事就算讓他們知道也隻是徒增傷感罷了。

後續的事情季聽雨將明德留下處理,自己則帶著那小家夥趁著十五沒到之前回了山門。

要是平時被丟下明德肯定要鬧一番,但臨近十五,他也不想留下不安定因素,還是讓他早早回山為好。

因為唐飛羽還沒正式拜入山門,季聽雨先去跟掌門交代了一下,又把人帶到外門長老那裏給他安排了個小房間,沒事兒的時候就跟著外門弟子做做輕鬆的雜活。

唐飛羽對此沒有異議,在他看來能有個吃飽飯的地方就已經很好了,而且那個白胡子的老爺爺還告訴他等下個月過了入門測試就可以做正式弟子了。

就是不知道那個大哥哥住哪兒,他想跟著那個好看的哥哥一起學。

唐飛羽到山上的第二晚,雷聲響了一整夜,但是沒有下雨,也沒有刮風,光是打雷。

等到白天的時候他做完了白胡子爺爺安排的雜活,就去找那個大哥哥。

他不知道路,問了很多人才找到他住的院子。

季聽雨似乎不在房間裏,唐飛羽敲了很久的門沒人應。

他失落地低下頭準備離開,或許是出去了吧,畢竟山上那些哥哥姐姐好像都很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

木質門發出吱呀聲,唐飛羽驚喜地回頭,看到院門開了一條小縫。

緊張的地往前走兩步,差點被自己絆倒。

在門外深吸幾口氣,唐飛羽小心翼翼地推開門。

“哥哥你在嗎?”

院內沒人回答,也沒人。

季聽雨的院子和外門弟子們的院子相比要大許多,院中還有一棵高聳入雲的鬆樹,一眼望去幾乎看不到頂。

院內被打掃得很幹淨,唯有院中一小塊地方是漆黑的。

唐飛羽探頭探腦地打量著院子,又小聲地叫了幾聲,正當他要轉身離開時,餘光瞥到院中那有團黑色的痕跡的地方有東西在動。

唐飛羽小心翼翼地走進院內:“哥哥我進來了。”

那團東西似乎動得更加明顯了,聽到有人的腳步聲,那團黑色的東西抖了抖身子,站起來。

那是一隻黑漆漆的鬆鼠,唐飛羽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鬆鼠捧起來,好奇地看著它。

“你是哥哥養的嗎?”

鬆鼠沒回話,朝他吐了口黑煙,又癱倒在他手心。

唐飛羽驚慌失措地看著手裏的鬆鼠,看看周圍又看看鬆鼠,捧著它慌裏慌張地去找外門那個白胡子老爺爺。

外門長老看到唐飛羽著急忙慌跑過來的時候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但當看到他手裏拿看起來快要死翹翹的鬆鼠的時候眉梢狠狠一抽。

“他怎麼了?”

“不,不知道啊。”唐飛羽慌慌張張地捧著鬆鼠遞到外門長老眼前,語調又慌又急,“我隻是跟它說了一句話,它吐了一口黑煙就這樣了。我沒有打它啊,哥哥知道了會不會覺得我是故意欺負它啊?”

外門長老安撫著急得快哭出來的唐飛羽,拿幹淨的帕子對折鋪在桌上,接過鬆鼠平放在帕子上,撩起袖袍一本正經地給它把脈。

良久之後才輕笑出聲:“沒事兒,睡著了,隻是被雷劈過,洗幹淨就好了。”

唐飛羽懵懂地點頭,問清楚了怎麼給它洗澡,才捧著睡著的鬆鼠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還在昏睡的鬆鼠,唐飛羽把它放到了桌上,慌慌張張地跑出去打水,端著一盆熱水回來。

由於身高不夠,唐飛羽選擇在地上給它洗澡,因為它已經是一個昏迷的狀態,整個過程還是比較容易的。

唐飛羽換了兩盆水才把這隻黑漆漆的鬆鼠洗回原來的顏色,它是一隻皮毛紅棕色的鬆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