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爺,江南總督與漕運總督想要進來,正在與咱們的人相互對峙!”
很快,親兵便將外麵的情況報給了賈璋。
怪不得這些人一個個默不作聲,原來在這裏等著自己呢。
“讓他們進來吧!”
賈璋思索片刻,隨即對著親兵吩咐道。
今日他倒是要看看,這兩位總督能不能阻止自己借糧。
之後又看了一眼堂內低頭不語的這些商賈鄉紳。
一個個俱都是鼠目寸光之輩。
難道他們想不到俘虜沒有了糧食,會引發二次叛亂嗎?
“哈哈哈,賈節帥,本督不請自來,還望賈節帥莫要見怪啊!”
“哪裏哪裏,正好今日之事江督台在此做個見證!”
與江誠寒暄過後,三人便在上首各自落座。
至於趙誌成,二人之間有著血海深仇,趙誌成不搭理自己,賈璋也不會上趕著去說話。
“賈節帥,聽說你今日召集淮安府內所有商賈、士紳,乃是想要強令他們納糧,不知此事是否為真啊?”
坐下後,江誠開門見山的詢問道。
“江督台,你這話本帥可擔當不起!”
“找他們前來,乃是因為邳縣城外的數萬災民缺少糧食,免得他們再次生亂,這才尋找到這些人想要借糧!”
“可沒有什麼強逼納糧之舉啊!”
話音剛落,趙誌成便冷笑著開口道:
“哼!不是強逼,難道是他們自願不成?”
“江督台,本督雖然隻是漕運總督,但既然駐節淮安府,自然也不願意看到淮安府的百姓被人仗勢欺壓!”
“賈節帥,你看看你給各家寫的催文,“三日不到者,後果自負”,如此脅迫之舉,你還敢狡辯不成?”
說罷便將手中的書信遞給了賈璋。
賈璋看了看手裏的書信,並沒有第一時間拆開看。
而是看向一旁的趙誌成,一臉不解的問道:
“趙督台,你是漕運總督,雖駐節淮安府,卻也無權插手淮安府之事吧!”
“況且你雖是持節總督,本爵也是欽封節度使,你如此質問於我,莫不是以為我賈璋是好欺負的不成?”
說到這裏,賈璋的身上也迸發出一股殺意。
使得身邊二人感覺到遍體生寒。
“賈節帥,莫要生氣,莫要生氣!”
“我們今日前來,乃是為了公事前來,可沒有不尊敬賈節帥的意思!”
看到賈璋生氣,江誠趕緊上前打起了圓場。
“賈節帥,趙督台非淮安府官員,自然無權插手此事,想來也是因為趙督台為人方正,不願看到百姓們遭受欺壓!”
“賈節帥雖掌淮安府兵事,但畢竟非淮安府持政官員,貿然找百姓借糧,怕是也不合規矩啊!”
見他雖是苦口勸說,卻也是與趙誌成的意思一樣,想要阻止自己借糧。
賈璋不禁對其嗤笑道:
“江督台說的也沒錯,的確是不合規矩,但城外七八萬俘虜,若是斷糧,後果如何,江督台應該也清楚吧!”
“不知你可有什麼高見啊?”
“這個麼......”
江誠臉上思襯了片刻,再次開口笑道:
“賈節帥的顧慮我也知道,這七八萬俘虜若是再生變故,的確是十分棘手。”
“不過本督與賈節帥聯名上書,請求朝廷盡快下旨安頓!”
“本督也可以讓淮安知府給賈節帥撥糧三千石,以解賈節帥燃眉之急!如此可好?”
“不好!”
江誠剛剛說完,就被賈璋直接給拒絕了。
“七八萬人嗷嗷待哺,每日耗糧近六百石,三千石糧食,哪裏能堅持到朝廷旨意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