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禧堂上,他們本以為自己占據著禮法大義,可惜挾製住賈璋。
卻沒想到賈璋的性子如此火爆。
動輒便是抄家滅族的言行。
讓他們戰戰兢兢,不得不服軟。
見賈璋沉默不語。
眾人皆一臉希冀的盯著他,等著他的決定。
“也罷!”
過了許久,賈璋輕歎一聲,放開了賈赦。
這才讓眾人如釋重負,長舒了一口氣。
賈母更是搖搖欲醉,差點癱倒在地。
“我雖出身賈府,但你們捫心自問,可曾對我有一丁點幫扶?”
“所以你們也不要想著用什麼禮法大義來束縛我!”
“我可不是璉二哥那等愚孝之人,惹惱了我,便休要怪我不念骨肉親情!”
“東邊林楓院一直閑著,以後我便住在那裏了!”
說罷便不理會眾人,離開了榮禧堂。
賈璋走後,眾人麵麵相覷,都不知該說些什麼。
最終還是賈母率先想到了什麼,對著身旁的賈璉說道:
“璉哥兒,將院內的下人集中起來,查一誰離榮禧堂最近,是否聽到了什麼!”
“是!”
“老大,你將家中心腹叫來,將榮禧堂打掃幹淨!”
“記著,今日璋哥兒從不曾在榮禧堂殺人,更沒有動過什麼弑父之心!”
“若是日後有閑言碎語出現在府內,即刻嚴查重罰!”
“是!”
“還有,給府上的下人傳話,以後璋三爺的話,便當做府上老爺的話來對待,不可輕易怠慢!”
賈母知道流傳出來的賈璋勇冠三軍的傳言就算有誇大的部分。
也相差不會太多。
按照賈家如今的情況來看,想要獨自收拾賈璋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所以賈家能做的也隻有妥協了。
不然依著賈璋的性子,他要與賈家魚死網破,賈家還真的拿他沒有辦法。
賈母經曆過賈家最輝煌的時候。
知道對於那些在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武將來說。
最不缺的就是與旁人同歸於盡的決心。
所以與賈璋針鋒相對的話,他們注定會一再妥協。
既然如此,還不如就此隨他去呢。
想明白了這點,賈母也不再想著事後找機會再對付賈璋的事情。
安排了一下善後的事情,賈母便在刑王二氏的攙扶下,離開了榮禧堂。
“老太太,璋哥兒今日所為,簡直是太放肆了,您若是不管他,怕是將來這榮國府是誰做主都不一定呢?”
剛到賈母花廳,王夫人便再次說起賈璋的壞話起來。
聽王夫人說完,賈母不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客氣的說道:
“既然如此,不如你就找你那個好哥哥教訓教訓他吧!”
“這......”
王夫人沒聽懂賈母的一意思,一時間不敢多說了。
“哼!”
“若不是你們前段時間整日裏說著什麼讓我壓一壓他的性子,今日何至於鬧到這步田地?”
“還有你!”
見王夫人受到訓斥,邢夫人正在得意的時候。
賈母又將矛頭指向了她。
“你身為大房的主母,整日裏自私自利,刻薄無情,連家中的子嗣都苛待上了。”
“若不是你往日裏苛待他,如何會養成如此偏激的性子!”
“若不是看你在家中多年,還算安分守己,我非要讓老大休了你不可!”
“老太太恕罪,兒媳知錯了!”
“兒媳知錯了!”
一番話,嚇得邢夫人直接跪倒在地上不住的哭喊著求情。
一旁的王夫人見此,也知道賈母今日實在是氣急了,所以也不敢多言,低著頭隻顧著服侍著賈母在花廳內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