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清,兩個男人幾乎是憑空之中冒出來,落在了李夫人的麵前,將那城主用掌風震了回去。
能將玄階的城主一掌就震回去,可見那兩人的實力有多強大。
開口的那個男人,身著白衣,如蓮花清雅,世間難尋妙人,另一個身著黑衣,一臉麵癱,持劍冷冷地看著周遭一眾人,這黑白雙煞如保護神一般地護在李夫人的身邊。
眾人看那兩個男子,均是非同一般的氣度,定都是不是凡人。
這突如其來的保護,讓李夫人受寵若驚,忙看向那兩人,但這兩人她都未曾見過,不由得疑惑。
白蓮花笑吟吟地道:“不用怕,李夫人,有我在,他們傷不了你。”
歐武昌未曾說話,但是他手中之劍卻從未放鬆,目光一直冷冷地盯著場中的兩個玄階修武者,便是那錢宗主和城主。
白蓮花笑吟吟地對袂闕道:“這位,額,叔叔你有什麼疑問就大膽地說出來吧,有我們護著,他們休想再亂動手!”
話說,這‘叔叔’是不是太年輕了?怎麼看都不過二十五!
但他是鳳無憂娘親的表弟,便就是鳳無憂的娘舅了,也就是他花如壁的娘舅了。
白蓮花這樣想著,便覺得這聲叔叔喊得不冤,雖然那叔叔如今也不過才二十出頭的模樣。
袂闕看不見情形,但聽得七七八八了,對著那聲音的來處抱拳道謝:“不知道二位是何方高人,袂闕在此謝過了。”
歐武昌也說話了,“我兄長乃是鳳丞相門生。”
原來如此——
袂闕聽兩人的身手不凡,定是個有名之人,當下便也放心了,派了個丫頭去將李夫人扶了起來,帶到一邊好生伺候著,他轉身對著城主的方向,道:“城主大人,我方才說了,這件事情處處是疑點,等尋到了名醫將鳳老爺醫治好了,真相自然大白。”
城主有些忌憚歐武昌和白蓮花,這兩人的實力可是很強的,不由得猶豫不決。
那王蓮可就不樂意了,眼看著李夫人就要上木驢了,她高聲憤怒道:“你住口,你們都是什麼人?我鳳家之事何時輪得到你插手!都是多管閑事!”她轉身便對城主道:“城主大人,這兩人定然是鳳無憂那孽種請來的幫手,定要拿下他們!還我家老爺一個公道!”
“笑話,你若是能拿下我們,也算是你的本事!”白蓮花風度翩翩地甩開了一麵蓮花白玉扇,又開始風騷地扇了起來。
鳳梅癡癡地看著那突然出現的歐武昌和白蓮花,此時聽見王蓮的呼聲,才回了神來。
雖然是絕美的男人,但也不能讓他們攪和了她們母女的好事。
忙將那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錢宗主,那錢宗主得令,立馬就飛撲向被護在一邊的李夫人。
但他的身子還在半空,便被一麵白玉扇如影隨形地追了上去,他深感身後惡風來襲,大驚失色,忙一個扭身,避過了那白玉扇,但發冠卻被那扇子給生生地削斷了,留下他滿頭亂發。
但此時他該慶幸的是自己的腦袋還在。
那玉扇又穩穩地回到了白蓮花的手中,依舊是扇得風騷無比,看著那錢宗主笑著。
袂闕一聽此人似乎是功力深厚,更是信心十足,朗聲對眾人道:
“這件事情確實是疑點眾多,且不說那書信之事,單憑時間便說不過去,王夫人口口聲聲說無憂和我表姐夭折的兒子都是王老七的孽種,世人都知曉,鳳老爺曾經為官幾載,後來才退隱,那夭折的兒子是出生在京城,在此之前,鳳老爺一家幾年未曾回歸故裏,我表姐又如何與那王老七偷情生子,這純粹就是汙蔑!”
眾人也紛紛稱是,王蓮臉色極其不妙。
袂闕又道:“我姐弟二人家遭劇變,幸逢鳳丞相憐我姐弟淒涼,拯救我們於饑寒之中,袂闕自當是感激不盡,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對風丞相,對即墨家族都唯有感恩之心,何時起那謀害家產的惡毒之心,王夫人如此詆毀汙蔑,是何居心?”
袂闕的品行那是全城人都知曉的,當初袂闕的養父病死,養母殉情而去,留下他繼承家族,旁係的叔伯以他是養子為由,奪他大部分家產,他也未曾言語,隻是守著養父母給的最後一點家業,雖然沒有明珠一般的眼,卻有明珠一般的心,將這僅剩的家業摸索著壯大,贏得了城中百姓的尊重,眾人自然是不會相信他會做出那種事情。
“看來這件事定然是另有隱情啊,等鳳老爺醒來之後再說吧。”
“若是現在便將李夫人處以極刑還真是說不過去啊!”
“至少,也得找到風三小姐回來滴血認親再做決斷不遲。”
袂闕在城中的人緣極好,他的話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讚同。
但李夫人卻不想鳳無憂回來趟這趟渾水。
城主也有些為難了,若是等那醒來,一切都晚了。
不過,那鳳麟沒有他的解藥也醒不過來,等那鳳無憂回來滴血認親,大家便就什麼都知曉了!
李氏還是一樣要死,這鳳家的產業,也還是屬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