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亭想起來,前兩天陳特助倒是和他提過這事兒,他也是清北畢業的,校方誠懇的想邀請他以優秀畢業生的身份出席校慶。
如果能邀請到陸亭,這對於整個清北大學而言,也都是麵上爭光的事兒。
隻是陸亭當時就直接拒絕了。
“明天臨市有個論壇,時間上可能會來不及。”
小姑娘靈動的美眸有一瞬的暗淡,到嘴邊的話又變成了體貼的懂事,“沒關係的,小叔叔工作要緊。”
原本她想說校慶上,她會登台表演節目,她辛苦排練了快一個月,就是想要在校慶那天,可以表演給他看。
哪怕心中再失落,她也絕對不能在他的麵前表現出來。
忽的,一隻大手落在了她的頭頂,揉了揉她柔軟順滑的烏發。
“爾爾在校慶上是有節目嗎?”
溫梨爾點點頭,但又怕對方覺得自己不懂事,跟著補充一句:“隻是一個小節目。”
“我們爾爾表演的節目,怎麼能是小節目呢,我會盡量趕過來的。”
小姑娘的美眸亮如白晝,翻湧的喜悅藏也藏不住。
“沒關係的,如果小叔叔來不及,也可以看錄播,也是一樣的。”
小姑娘從小就懂事,也正是因為太懂事,所以才叫陸亭總會心疼。
他溫聲說:“爾爾的事情,也同樣重要。”
心髒像是被泡發了一般,酸酸漲漲的,她分明清楚,他隻是出於長輩對晚輩的關心,而並沒有摻雜任何的男女之情。
可是她卻控製不住,自己的心跳如鼓。
溫梨爾隻能垂首,放緩呼吸,垂下的睫羽在眼瞼處投下斑駁的暗影,遮掩住了她此刻無法掩藏的愛意。
車子在清北大學南門的轉彎口停下。
溫梨爾下了車,才有了呼吸的機會。
“小叔叔我走了,你路上也注意安全。”
陸亭道了聲好,邁巴赫重新駛入主路,而溫梨爾卻還依然站在原地,目送著車子緩緩駛離。
“爾爾,站在原地發什麼呆呢?”
室友安沁從身後突襲,順勢挽住了她的手臂。
溫梨爾這才慢吞吞的收回了視線,“沒什麼,周末的時候,你有空陪我一起去紅螺寺嗎?”
“爾爾你拿到頭發了?速度這麼快?我可真是好奇死了,能讓咱們舞蹈係的係花魂牽夢縈,甚至都不惜迷信求姻緣的男人,到底是長什麼樣子?”
將自己的頭發和心上人的頭發纏在一起,裝在福袋裏,掛在紅螺寺的千年古樹上,有結發夫妻,百年好合的美好寓意。
安沁在得知溫梨爾有一個暗戀了許多年,卻始終不敢表白後,就給她出了這麼個主意。
溫梨爾小聲反駁:“沁沁你誤會了,我沒想過和他在一起,我隻是想……能留在他的身邊,僅此而已。”
安沁恨鐵不成鋼的捧住溫梨爾的臉,“爾爾,你怎麼能不戰而降呢,就衝著你張美若天仙的臉,連我一個女人看了都被迷得神魂顛倒的,有哪個男人能不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溫梨爾好笑的拍了拍她的手,笑中帶了幾分苦澀。
“他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