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州無語,往她碗裏夾了幾塊肉:“你哪能按一般女人處理。班長,你得替我好好開導開導她。”

這會提起薑楠高三的班長頭銜,一下把事情都上升公務來了。

“清官難斷家務事。”薑楠一臉無奈,兩手一擺,表示不想成為二人play的一環。

對於林婧的專業,薑楠其實了解不多,但她知道這專業學得好還是挺吃香的。

“婧婧,你覺得英專還是法學無聊。”薑楠問。

林婧麵露糾結,畢竟網上英專評價比法學的惡劣程度是更勝一籌:“沒聽過英專的課,這很難評。不然下回我去你學校聽聽你的課。”

薑楠兩眼一亮:“好好好!到時候我刷臉帶你進!”

“好好好!”

“?”喻文州的腦海裏一堆問號,怎麼莫名其妙就變成了姐妹倆的約會?

“阿拓,下回你也來聽聽我的?”

“要我賞臉?付錢。”語氣散漫得不行。

“行行行,好好好,這麼塑料。”喻文州不幹了。

“開玩笑。”周拓好脾氣地回了一句。

以往他笑一笑就懶得理了,破天荒回了喻文州三個字,喻文州突然感覺這個拽哥身上現在都隨身攜帶粉紅泡泡。

好吧,愛情的力量。

讓有棱角的人變得光滑內斂了些,讓他這個本就光滑的人……愈加光滑。

隻差被林婧拿來當球踢著玩了。

薑楠來h市也就呆了沒幾天,確認周拓沒事,就啟程回家陪媽媽了。

薑楠車票時間是下午兩點,等到要檢票的時候,周拓才出了車站。

風吹亂他額前碎發,他微微眯上眼,眼裏的溫存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派冰寒之意。

周棟梁差點就要以為是自己老眼昏花,才看見自己兒子出現在公司裏。

再三確認,正是周拓闊步走進周氏集團會議廳,悠然自得地找了個位置旁若無人般入座。

周拓從梁伯那聽說了,今天公司要開股東大會。

周棟梁這種天塌下來都要給兒子頂著的性子,他知道問了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得問周棟梁身邊的人。

周拓的大伯周建樹神色一僵,率先開口,以長輩的口吻訓道:“小拓啊,我們大人在開會,你這是幹什麼?”

周拓不以為忤,淡淡掃了他一眼:“大伯,生意場上什麼時候還拿輩分壓人了?”

“小拓,你這是什麼意思?大伯隻是覺得你現在突然參與公司股東大會,恐怕不大好吧?”

“我手上的股份,難道不足以讓我進自家集團股東大會大門麼?當初股份轉讓,半數以上股東同意,該走的流程我也已經走完,不知道大伯此話何意?”

空閑時間,周棟梁常常帶周拓來公司熟悉自家產業,心裏一直想讓他以後接手,所以常試探他有何見解,然而周拓本人一直表示對這些東西毫無興趣,隨口掰扯一點自己意見給周棟梁。

每每都講在點上。

每每周棟梁大喜,略施小計就讓周拓的發言人盡皆知,於是下麵有不少知情者也會感慨周家少爺是個商業奇才。

周棟梁底下很多股東都是跟著他一起打出來的,有異心的在少數,當初走流程時也隻有小部分人有意見。

周建樹被堵得啞口無言,這才意識到坐在主位的周棟梁還沒開口,他自覺衝動,心下懊惱,但也不吭聲了。

周拓不緊不慢地扣了扣桌角,眼神仍直勾勾盯著周建樹,見他臉漲成豬肝色,反倒哼笑一聲,輕蔑不掩。

他還要一份大禮要獻給他這個自以為是的大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