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知能輸出略有下降，但仍在正常閾值範圍內。”

“繼續留意數值變動，盡早查明原因。”

...

“階段時長超過預期，這樣下去恐怕會有犧牲者出現...”

“但我們...以後無法接受前功盡棄了。”

...

“繼續進行收獲，相比結果而言，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代價。”

...

又一次，在與迪娜澤黛告別以後，派蒙神秘兮兮的將顧子言和小九拉到一旁的酒館一隅，疑惑的問道：

“旅行者，我怎麼感覺對眼前正在發生的事情有種以前好像經曆過的錯覺，讓我有點心神不寧。”

感受著時機即將成熟，顧子言不再隱藏，回答道：

“那是因為現在的我們都在夢裏。

整個須彌的人並非不會做夢，隻是夢境都被虛空奪走了。

虛空讓人們處在不斷做夢的狀態下，並且將他們都意識從原本的夢中剝離，

被剝離的意識都聚集在花神誕祭的集體夢境之中，而那些空無一人的無主之夢將會被虛空所收獲。”

派蒙的眼中閃爍著好奇與不解：

“那為什麼虛空能夠做到這些呢？”

顧子言解釋道：

“虛空依靠草神神之心來運轉，是智慧之神力量的具現，它統合全民的智慧，並將智慧賜予人民。”

派蒙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卻又疑惑道：

“可為什麼說，奪走人民的夢境，就是虛空統合全民智慧的方法？”

顧子言微微一笑，繼續解釋道：

“夢境永遠是奇妙，精巧又充滿想象力的，而且在做夢的時候，人們的大腦也是最活躍的時候。

換句話，說，夢境是一種人類智慧的集合體。

虛空讓人們的大腦處於不斷做夢的狀態下，並且將人們的意識從原本的夢中剝離。

被剝離的意識都聚集在花神誕祭的集體夢境之中，而那些空無一人的無主的能將會被虛空所收獲。

而由於虛空收割每一個須彌人的夢境，所以導致所有須彌人在一無所知中，夢的一天結束了，一個新的輪回便會開始。

人們在又一個花神誕祭的夢境中醒來，而本該屬於自己的夢境再度被虛空收獲，周而複始。

派蒙恍然大悟，說出了她的理解：

“所以，這裏就相當於是一個造夢的工廠，而虛空是夢的收割機，這樣比喻對嗎？

而教令院的那些賢者，就這樣通過虛空把人們的夢那去用掉了，對吧？

但是他們這樣做是為了什麼呢？”

顧子言輕描淡寫的說道：

“教令院的大賢者臨走前不是說過嘛？

讓我們好好慶祝神明的誕生。

但，大賢者所說的這個神明，並不是我們這次來須彌所追尋的小吉祥草王，而是正機之神。”

派蒙疑惑道：“正機之神，那是誰啊，這麼久以來我都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所以，旅行者，你說了這麼多，我們到底該如何離開夢境呢？

人類真的可以這樣無限地做夢嗎？

這個輪回究竟要何時才能結束呢。”

顧子言的聲音沉穩而自信，他解釋道：

“關於正機之神的事情，那是我在稻妻精心布局的一環，如今，正是收獲的時刻即將來臨。

至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們很快便能一探究竟。”

顧子言目光深邃地望向眼前的花神誕祭夢境，繼續道：

“我們此刻正身處於這被虛空掌控的夢境之中。

然而，做夢乃是人類獨有的能力，即便是虛空，也無法憑空創造出夢境。

這意味著，這個夢境中必然有一個主體存在，這裏的一切，都是那個人內心深處的意識所構築。”

派蒙撓了撓頭，疑惑地問道：

“這樣呀，可是我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找到那個人呢。”

顧子言自信的說道：

“既然這裏是那個人的夢，這裏的一切也都源自其腦海深處的意識，那麼那麼那個人也可以通過想象，來隨意改變這個夢境中的一切。

但現在的情況下，由於被虛空所控製，主體無法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

如果我們找到了主體，我們隻需要讓那個人意識到蹤跡在做夢，一般這個時候，夢就回醒來，整個夢境的輪回也會被此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