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寒煙說出塑體境界幾個字，韓舟心裏樂開了花。

但他依舊裝作憤憤不平，“怎麼不值？”

“這可是陰冥界來的鬼，不是普通鬼。”

寒煙不屑道，“你說是就是？”

“要是來人就說是從陰冥界的，那我們定伯羊公司豈不是要虧死。”

韓舟知道寒煙為了壓價，肯定不會承認和陰冥界有關係。

畢竟這一點確實很難證明。

韓舟假裝憤怒，又裝作在努力壓製。

“你好好看，這女鬼三魂渾然一體，還有陰冥界力量，不是來自陰冥界又是什麼。”

聽完韓舟解釋，寒煙仔細審查，也發現了這點。

隻是女鬼現在很虛弱，不仔細觀察很難發現。

“是有一點異常，但太微弱，有與沒有完全一樣，而且我從未去過陰冥界，怎麼知道你說真的。”

“草……”

韓舟明白，對方這是打算咬死不承認，且篤定自己拿不出證據。

“你狠！”

“沒想到定伯羊公司居然做出這種事。”

看韓舟咬牙切齒，寒煙心裏那叫一個暢快，剛才被韓舟羞辱的怨恨，頓時少了一大半。

“一口價，四千萬。”

韓舟搖頭，“六千！一分不少。”

“四千萬就虧了，看我渾身鬼氣，受傷很嚴重，四千萬還不夠我治傷的。”

韓舟剛使用過噬鬼訣，渾身上下鬼氣彌漫，乍一看還真像是被鬼傷及肉身。

寒煙依舊堅持，“四千萬。”

韓舟猛然從沙發上彈起，張口想罵人，不知想到了什麼，又慢慢坐了回去。

“四千萬……就四千萬，給我一張定伯羊拍賣公司的貴賓卡。”

寒煙見韓舟妥協，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很好掩飾過去。

“成交！”

“把卡給我，我去轉賬。”

韓舟麵無表情，掏出一張卡遞給對方，然後看向一旁點頭女鬼。

“你看見了，我真是個善良的人。”

女鬼不知道怎麼接話，轉念想到已經被韓舟賣了，韓舟肯定不會把自己怎麼樣。

“你等著，下次遇到你，必報今日之仇。”

韓舟一臉無所謂，“這次是因為你能賣錢，所以才沒弄死你。”

“下午再遇到，你就死定了，因為那個時候你分文不值。”

女鬼渾身鬼氣抖動，看向韓舟的目光多了一絲驚恐。

寒煙沒有說話，手中飛出一道黑色鎖鏈，穿透女鬼，將女鬼拉了出去。

韓舟見寒煙離開，剛剛還憤怒不平的眼神，逐漸變得平和，甚至多出一絲笑意。

原來之前憤怒和憋屈，都是演給寒煙看的。

寒煙以為撿了便宜，卻不知道真正撿便宜的是韓舟。

那女鬼身上有陰冥界力量不假，可那力量已經被舒音吞噬大半，基本沒剩下多少。

其次，這女鬼壓根就不是塑體境界，何況還被吞噬本源，隻剩下一個空殼。

寒煙以為自己花四千萬，買了一隻從陰冥界過來的塑體境女鬼。

卻不知自己花四千萬，買了一隻顯影境界的空殼子。

韓舟從寒煙進門，就在給對方下套。

接連打斷對方說話，以及惱羞成怒從而做出羞辱性動作，和後麵被逼無奈，都是在演給寒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