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壯是從媽媽身上掠過的，原本興奮的大眼睛在眼睜睜看著自己離媽媽近了，又離媽媽遠去後再次蓄滿了淚水。

“媽媽，媽媽！”

他揮著小胖手，一個勁指著仍閉眼睡著的女人。

何山眼睛都沒眨一下，直接給兒子拎到床外側空地方上放下。

“媽媽在睡覺呢，你挨著爸爸。”

壯壯那不要錢一樣的眼淚果斷啪嗒往下掉，屁股剛挨著床，他就手腳並用的爬起來，半個身子壓在爸爸身上，努力往媽媽在的位置探頭，小臉期待又委屈，“媽媽，要媽媽。”

睡眠不足的何山還不能生氣，耐著性子哄娃，“說了媽媽在睡覺，不能吵她，爸爸跟你玩行不行？”

行還是不行，壯壯似乎有聽進去，含著淚的眼睛在爸媽兩人身上轉了一圈，然後在何山等待眼神下，他舉起小胖手指了指兩人中間的位置。

“爸，跟媽媽睡。”

好家夥！

何山禁不住冒出這三個字，是因為他絕不會這麼輕易的認為兒子是要他跟媽媽睡。

這覺得兩歲多的兒子是不是有點聰明了？

或許話說的不全，但要表達的意思還是到位了。

臭小子想跟他媽媽睡呢。

不過，認可歸認可，打定的主意卻容不得更改。

何山在兒子明顯期盼的目光下堅決搖了頭，“不行，要睡隻能跟爸爸。”他說著，還抬手拍了拍兒子屁股下的空位。

壯壯的大眼睛又開始包淚，一副泫泫欲泣的模樣。

還別說，肉乎乎的小包子眼淚汪汪的樣子還是蠻可愛的，尤其是小包子的眼睛像極了小女人，何山心腸硬了一會就開始發軟。

他的手指勾上兒子的小胖手，輕言細語的再哄，“就這麼不想跟爸爸睡？不喜歡爸爸了？”

壯壯聽到這話才拿正眼瞧麵前人。

是爸爸呀，是他喜歡的卻時常要出門工作的爸爸。

不一會，他眼裏的淚就散了，巴巴點頭，“喜歡，要爸爸。”

“那跟爸爸睡好不好？”

何山順勢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問。

壯壯還是猶豫的朝睡在裏麵的媽媽看了看，見她一動不動才勉為其難的往爸爸身邊爬去。

何山給他邊撩被子邊笑罵，“臭小子，你還挺勉強是不是！”

壯壯看了他一眼，委屈的嘟著小嘴。

何山看著，頓時嘴角的笑容更大，修長的手指在小嘴巴上點了點，威脅道，“你再這麼不情不願，我就跟媽媽再生個妹妹了，到時這個床可就沒你的地了，你想清楚。”

妹妹？

不過兩歲的孩子，重點當然隻抓自己想要的，馬上就咧嘴開了口，“妹妹！”

“想要？”何山不禁挑眉，眼裏閃過流光。

壯壯哪能真懂什麼想要不想要，隻腦子裏暫時被這兩個字占滿而已，本能點頭接話，“妹妹，妹妹！”

“那”

何山計上心頭，給兒子攬到懷裏一本正經的商量起來，“你想要妹妹的話，就從今晚上開始自己睡了好不好？”

“你自己睡了，爸爸和媽媽才能給你生妹妹出來，能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