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入住危房(1 / 2)

畢業三年,我躺平了四年。

口罩問題大家都知道,隻不過我還遇到了更糟心的事情。

那就是畢業的最後一年,畢業論文被那個可惡的導師給吞了。

確切的說,是他把那個文,讓給了我的師妹,也就是她談的那個女朋友。

本來一開始說好的是,我寫的那個讓他女朋友署名之後,再讓我隨便寫寫,就給我過了。

也就是麵子上的事兒。

我答應了。

反正我這種藝術學校,也沒有那麼多的藝術人才,通俗點兒隻能說是野雞大學罷了。

所以我也沒介意。

隻不過誰知道那個文,還獲了獎。

獎金沒分給我就算了,導師竟然把我後來寫的論文,給批判了一番,硬壓著我,還沒讓我畢業。

這事我本來是想曝光他的,讓學校的領導們都看看,可是,他又以此威脅我。

這樣的話更不會讓我“順利”畢業的。

因為校長是他的親舅舅,可我又不能吃這個啞巴虧。

最後,糾纏了大半年,他才鬆了口,給我發了畢業證。

經過這麼一弄,我在學校兼職代課老師的工作,也幹不了了。

直接背著行李,準備回家休息一段兒時間,然後再找其他的工作。

可是兩手空空,我那強勢的母親,一定對我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的。

無奈,我隻能找了一個包吃包住的飯店刷盤子的工作,可還沒幹幾天,口罩來了。

老板也跑了。

趁著沒封路,我也跑到了城中村裏麵,找了一個臨街的單間出租屋,住了下來。

我本人就是個急躁的脾氣,所以我也敏感度很高,我跑出來了,剩下的三個服務生,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他們被封在了飯店的二樓,餓了三天,才收到了救助站的救援。

而我也因為這急躁的脾氣,到了城中村沒走兩步路,就接受了單間出租的廣告,直接扔了行李,就入住了。

這房子老舊,還是那種青磚藍瓦的小二樓,乍一看,向危房。

不過,是真的便宜。

房東說一個月收我150元。

當時我還以為聽錯了,後來等我住進來之後,才發現了問題。

原來這個一樓的出租門店,竟然是個殯葬用品店。

房東宮老主營的就是紙人紙馬紙車。

他在一樓這個門店裏麵,擺的全都是紙糊的各種祭祀用品。

專門給死人服務的。

而我住的,是他的門臉的這個二樓。

難怪我住了半個月都覺得安安靜靜的,沒什麼生意。

偶爾隻能聽到房東和客人人簡單安撫的話語,和一些哭聲。

我心裏本來就被我自己的這一頓遭遇感到別扭。

如今發現住在這樣一個晦氣的地方,我第一反應就是離開。

可是封控期間,也沒地方躲,後來看著鋪天蓋地的那些嚴峻的形勢,慢慢的,我也發現我這裏不僅安靜,而且還安全。

最起碼沒有人們接觸,定時,自己做幾次檢測就可以了。

宮老也沒有跟我過多的交流。

因為他住在門店裏麵的北屋,封控期間我叫了過幾次外賣之後,外賣就不進村兒了。

因為村裏也封了,盡管這個城中村,距離市區,隻隔著一條南北的大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