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本王可是見識過今日陶公子怎樣在台上遊刃有餘的。況且此次的所謂加盟，可不像是程家那個女東家的心思。”

馮菲沒有反駁，這事，隻要華青峰稍微一查就能一清二楚，沒有說謊的必要。

“看來本王的一個小小掌櫃，怕是夠不上陶公子了。”

馮菲一聽，倒是有了想法。微微一笑道。

“王爺慧眼。陶某的性格確實不適合做個掌櫃。既然王爺看出程家是陶某參與了，那定是懂陶某的。在下確實是想做點事情的，哪怕是再小，也不願居於人下。想必王爺也知道，雖然陶某為程家出了主意，可陶某並不是布楓的東家或者掌櫃。這便是原因。”

馮菲的一番言辭下來，華青峰眼神一凜。他確實還沒來得及查這陶然和程家的關係，可看他言語堅定，想來也是如此了。心中對他的欣賞就更多了。

華青峰依然笑著，笑容和煦卻又透著濃濃的試探。

馮菲隻是自在的等著掌櫃來布菜，期間並無拘束。

“王爺無須反複探究，憑王爺的身份，想知道什麼，不都是信手拈來？”

馮菲看似不經意，卻在暗示華青峰眼神不要太過分了。

如此膽識過人，心思巧妙的人，讓華青峰心裏一震。這種感覺怎麼這樣熟悉。

“陶公子哪裏人士？”

馮菲聽後對著華青峰挑了挑眉，一副我剛剛說過了的表情。並沒有回答。確實，她都說了隻要你想查，能有什麼不知道的呢。何必在這你來我往。

不過馮菲心裏清楚，華青峰肯定是查不出什麼的。因為在華清朝根本就沒有一個這樣的陶然。心中有數，所以馮菲也懶得編理由了。

大約過了一分鍾的時間，見華青峰臉色未變。可這種笑麵虎才是最可怕的，馮菲又怕他用王爺的身份壓自己。以後用陶然的身份不好過，畢竟自己以後肯定是要做自己的事的。這才幽幽開口。

“在下自幼父母雙亡，跟一位先生生活在深山中。所幸的是，先生的書房藏了各式的書。陶某也算是在書中長大，倒是不精於為人處事的規矩。陶某的這些心思，也是書中啟發。或許見不得台麵了。”

馮菲說完還自嘲的輕笑一聲。

華青峰微微點頭。

兩人一直安靜的品茶，直到掌櫃端來菜品。兩人一杯酒下肚後，華青峰才開口。聲音清幽，像是感歎，又像是對自己說的。

“你倒是像極了本王的一位故人。”

“哦？”

馮菲心中一驚。不會這華青峰看出自己了吧，一直在這拿她打趣呢。於是故作鎮定問道。

“什麼樣的故人呢？”

華青峰像是一下回過神來。露出貝齒。

“本王很賞識你。既然陶公子不願做本王的掌櫃，那日後有什麼難事，可隨時來找本王。”

華青峰說著端起身前的酒杯。

“來，本王預祝陶公子事事可成。”

馮菲趕緊端起自己的酒杯站起來，躬身和華青峰碰了一下，便一飲而盡。

“謝王爺，有王爺祝福，陶某信心十足。”

馮菲聽了華青峰的話確實挺開心的。因為她早就聽說，華青峰在戶部的商稅監曆練。如果能以陶然的身份交下他，以後也多了些便利。

隻是不敢表現的過於開心。因為自己笑的開了，那標誌性的小尖牙一亮出來不就露餡了。

可他如此喜行不言於表的態度，倒是讓華青峰更加刮目相看了。

兩人又不溫不火的聊了幾句。程語嫣就到了。

掌櫃將她引進來，自然不會對她說華青峰的身份。程語嫣隻是行了常禮，並沒有多看馮菲身邊的陌生人。便開口。

“表哥，語嫣來接你了。”

小陶，小嬋兩個丫頭來匆忙趕到程家的時候。也隻是說馮菲讓別人帶去了角樓。讓錯開些時候就去接人，好讓她脫身。

程語嫣還以為是哪家布行的人有意為難，也沒聽清兩個丫頭後來的話，匆忙送走幾位加盟商便出了門。

“語嫣，這是四王爺。別失了規矩。”

馮菲看程語嫣著急的樣子，就知道沒聽清兩個丫頭的話便趕來了。心裏是挺感動的，不愧是自己的好閨蜜。看她一心隻顧著自己，趕緊提醒道。

“啊？”

可這一句四王爺讓程語嫣傻眼了。她何時見過皇家的人，哪怕程語嫣性格和經曆不同於其他女子。可皇家威嚴，她哪有不慌的道理。

程語嫣趕緊跪下叩頭。

“草民...程氏布行程語嫣，參見四王爺。”

“嗬嗬，快起身吧。既然是陶公子的親戚，便也不用行此大禮。”

程語嫣隻覺得這聲音清朗，似鳴琴弦卻又如玉石鳴。

也顧不得起身，便悄悄抬眼看了一下華青峰。

這一看，程語嫣立刻感覺到臉紅心跳，手腳無力，緊張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