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華青宇冷言。

“哎呀，是想為王爺分憂，你不是正在為農戶滋事發愁嗎？我們玩的是鬥地主。這個遊戲的玩法就是兩個農民想盡一切辦法贏過地主。那地主就相當於你們說的莊戶嘛。你們現在苦惱的不就是莊戶和農戶的問題嗎？”馮菲嘰裏咕嚕說了一堆。

“滿嘴胡謅，我看你是撞壞了腦袋。”

華青宇盛怒之下可沒心情聽她說了什麼，滿腦子都是這個王妃不成體統。可此話倒是觸及了一旁看戲的尚林毅。

尚林毅走上前來，說道：“王爺，雖然隻是玩樂之物，可夫人好似玩出了學問。聽聽也無妨，總不能不給一個辯駁的機會不是？”

馮菲接收到尚林毅救助的信號，馬上乞求道：“是呀，你讓我說說吧。如若不行再...”馮菲本想說，如果不行再打也不遲。

可心下想著，不行，話不能說的太滿。萬一不行呢，受罪的豈不是她的屁股。想到此，馮菲還心疼的朝屁股摸了摸。

遂小心翼翼的開口接著說：“不行的話，也是我身為王妃體恤百姓，苦勞總是有的。”

尚林毅汗顏，這王妃的心裏路程也太蜿蜒了吧。什麼都沒說，先給自己找好了後路。

“嗯”華青宇輕哼了聲，算是應允了。

於是馮菲正了正身，準備她的長篇大論。

還好之前無意中問起華青宇巡視的事，小嬋給粗略的講過一些當下農耕的情形，不然她也不能急中在門外就生智了。

馮菲信心滿滿開始說道：“我先說說這個鬥地主啊，就是三個人手裏都有牌。兩位農民一位地主，三人順序出牌，手中的牌大不過上家，那上家繼續出牌。率先出完者勝。”

馮菲頓了頓，看看兩人。華青宇依舊是沒什麼表情，尚林毅倒是期待滿滿的樣子。

馮菲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重點一，手裏有牌，才能玩。你們這裏的農民和地主手裏根本就沒有牌，土地全都是國家，呃...也就是朝廷的。不是自己的牌無論輸贏，當然不關心。隻需要拿好自己的傭錢就行了。”

“重點二，鬥地主呢，在於鬥，怎麼鬥呢？就是互相壓製。地主的下家送出小牌，上家大牌頂上，不讓地主墊出小牌...”

尚林毅接話道：“那莊戶，不，地主豈不是一味的輸？”

“非也。”馮菲食指晃了晃，說道：“地主需要壓製的就是上家，上家大牌前頭都扔出去了，手裏肯定都是小牌呀。”

尚林毅仍然有些糊塗：“那你又怎麼知道牌的好壞呢？”

“玩牌，好壞當然全憑手氣，可是給農戶和莊戶發的牌不都是當官的說了算嗎？”

馮菲此言一出像是有些點醒了華青宇，思考片刻道：“說下去！”

馮菲點頭，換上一副老學究授課的樣子，老神在在的道：“現在的土地是國家，呃...朝廷的，朝廷雇傭莊戶，莊戶雇傭農戶。朝廷要糧食，莊戶撈油水，農戶一年到頭受累不說隻能拿到點傭錢，然後再買自己種的糧食。無論糧食產量高低，傭錢都是一樣的，必然消極怠工。莊戶收上來的糧食達不到朝廷的要求定會壓榨，長期以往，你們的活不就來了？”

“那王妃的計策是？”尚林毅問道。

“包產到戶。”馮菲信誓旦旦的回答。

“何意？”顯然華青宇也來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