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間她已經做了20個減速尖刺。
加上昨天晚上連夜製作的30個石柱陷阱。
可惜優秀工作台隻能投放一定量的材料,不然一個晚上的時間還能做更多。
“我們的煤已經沒有了,得趕緊找到交易城。”
如果沒有石磚,那麼他們就不能繼續製作石柱陷阱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指向交易城的那片平原,至於血月的陰謀,不是他們等凡人所能參透的。
“我問過李奇關於這份地圖的事。”
“嗯,有什麼特別嗎?”顧博言邊聽邊把陷阱裝進背包,準備去布置防禦。
“他們交易城中間有一片湖,所以我們跟著水流走,很大幾率能走到交易城。”
“水流?雨林那塊?”顧博言眼神中有些排斥。
秦筱雨看出他的窘迫。
“別擔心,我們不經過她那裏。”
顧博言這才點了點頭,安心布置防禦。
秦筱雨看著顧博言布置的防禦,石柱都把院子堵死完了,然後到處是坑,前麵密密麻麻地放著尖刺陷阱。
她感覺,怪物沒遭殃,他們自己先得享受一遍。
她拿上背包,把所有陷阱回收,指揮顧博言把坑填上。
秦筱雨仔細檢查了背包裏的陷阱,然後開始快速布置。
她將尖刺陷阱放置在石柱前方,同時也留出了通行的通道。
充分利用怪物鎖定幸存者的特性,讓他們形成一個迷宮。
可惜的是,他們沒有鐵錠,許多需要用到鐵的陷阱無法製作。
她最後把陣眼安放在門口。
布置完畢後,她再次仔細檢查了防禦措施,確保沒有遺漏。
她布置的陷阱主要是為了給怪物減速,拖延時間,而她和顧博言可以守在門口,給怪物最後一擊。
還剩6個石柱,顧博言把剩下的石柱,全放在陣眼前方。
看著被堵死的庇護所大門,秦筱雨一陣無語。
“嘿嘿,反正晚上不出門,就這樣吧,這樣還能跟陣眼形成最後一道防線。”
“那是不是要等我們進去後再堵?”
“……”
顧博言尷尬地搬開石柱,把石柱放前麵一點,留出一個通道進庇護所。
他們吃過晚飯後,秦筱雨仔細檢查了一遍所有設施的耐久,並統計了明天去交易城需要換取的資源。
“嗷嗚!”一聲狼吼傳來,預示著血月正式來臨。
怪物踩到陷阱,受到了大量傷害的同時也會減速慢行,好不容易要走出陷阱了,前麵的石柱又擋住了它們的去路。
石柱與尖刺之間形成了一種反反複複的拉鋸戰,直到減速尖刺陷阱的耐久清零。
這一次的夜襲持續了三個半小時,顧博言甚至都沒有把陣眼帶進來,獸潮就結束了。
門前的6根石柱都完好無損。
他們洗過熱水澡後,躺在豪華大床上,由衷地感歎:
“呼!又是無傷度過的一天。”
因為床實在太舒適了,秦筱雨很快就進入睡眠。
已經陷入沉睡的秦筱雨感覺有一隻大手扒拉她,眯著眼看見是顧博言,也沒有理會他。
血色的月亮漸漸變得慘白,預示著黑夜的來臨。
張帆坐在床邊,他看著他的妻子,平日裏總是害怕得縮在被子裏,蜷縮成一團的小女人,此時正靜靜地站在窗邊,眼睛死死地望著窗外。
她的表情十分怪異,不是平常那種驚慌和恐懼,而是一種超乎尋常的冷靜和…嗜殺?
她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沒有半點害怕或者慌亂。
張帆心裏開始有些不安,在這個世界那麼久,他早就養成了對所有事物都保持警惕的習慣。
此刻他握緊了床邊的青銅刀,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
“老婆,你不睡覺嗎?”他輕聲問道。
“睡覺?你睡吧,我要處理一些東西。”他的妻子冷冷地回答道,聲音中帶著一種難以名狀的冷漠和疏遠。
張帆心中一緊,他悄悄地走到妻子身後,他想要確認一下,他的妻子是否真的出了問題。
“老婆,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哪裏嗎?”他帶著一絲哽咽的哭腔問道。
他妻子慢慢地把頭轉了過來,她的眼神空洞而麻木,但更多的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怪異恐怖。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眼中突然閃爍著冷酷而殘忍的光芒,“你說什麼?”
“你……你要幹什麼?”張帆被她的眼神嚇得後退了一步,手中的青銅刀也掉在了地上。
他看著他的妻子,她的身體開始扭曲變形,她的臉變得越來越恐怖,越來越畸形。
她身上的衣服開始脫落,皮膚上出現了許多黑色的斑點,身體上也開始長出了血泡,手也變成利爪。
“不……不要……”張帆驚恐地尖叫起來,他想要逃走,但他的脖子卻突然被他妻子死死抓住。
張帆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脊背傳來,他的生命在這一刻也走到了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