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熾絲毫沒覺得哪裏不好，還用眼神催促麵前委屈巴巴的禦瞳。

禦瞳默默的吸了吸鼻子，好吧，他不過是一個被厭棄的舊人而已...不被愛的人永遠沒底氣~~

“我不知道我的來源...我隻知道我是在一個巨大狐狸的身邊醒來的，沒有記憶，不知道自己是誰。但是我能清晰的感知到我的能力，也知道如何使用。其實以前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不會笑，不會哭，不像一個人。”

禦瞳眼神放空，思緒回到了從前...

“我第一次學會的情緒是深愛一個人後絕望。第一次用神力探索的人是一名女子，她好像很喜歡那個救了她的男子。她天天羞澀的對那個男子好，甚至男子被惡霸差點打死時挺身而出，竟然將自己賠給了那些惡霸。那個男子是沒事了，也沒有了那些把他壓崩潰的債。可是...那個女子被惡霸淩辱完後賣給了春樓。不過，聽說沒多久後那個男人就娶了妻子。她知道後怒火攻心暈了過去，此後便恨極了薄情郎。”

“我讀完她的記憶和怨念後好像能感覺到一些情緒了。我替她殺死了那對夫妻，她的怨恨好像少了許多。我不懂怎麼讓她開心，所以我就斷了那幾個惡霸的腿，他們都成了殘疾。可是...女人真難懂，她還是不開心，我就把欺負她的嫖客和青樓裏欺負過她的人都打斷了手腳帶到她麵前。”

“她好像沒有怨恨了，可是她好痛苦，我也被她的情緒影響，我也好難受。她對我說了聲謝謝後就走了，不知道去哪了，又好像跳進河裏淹死了。”

“我有些不懂人的感情，為何明明一開始見到他是甜蜜開心的，可是後麵再見到時心裏恨透了，很難受很難受，一想起都會難受。但是對我來說挺稀奇的，所以我越來越癡迷於讀一個人的一生。”

“人真的很奇怪，我明明是做好事，想讓那個女人開心。可是...好像傷害了別人..我殺了那個薄情郎的妻子，她的家人好像很傷心，是我做錯了嗎？我猶豫了，不確定自己這樣是對是錯..”

禦瞳眼中露出迷茫，似乎是個很複雜的難題，眼中隱隱有些痛苦。

“當時我已經探了好多人的一生，有幸福的，有平淡的，有淒苦的，各種各樣，我好像成為了一個人，一個有感情的人。我用我的神力“幫助實現”他們的執念。可是...我好像傷害了很多人。我讀了那個薄情郎妻子家人的痛苦，我突然不敢看他們了，我...我成了那個罪人。我不明白，明明我在幫他們不是嘛，可是為何我成了那些人怨恨的對象。我...我..不應該..不該是這樣的！”

“從那天後我看了更多人的記憶，可是..可是他們都恨我...他們都是被我間接或直接傷害的人。我..我該怎麼辦？我..該死嗎...可是...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禦瞳神情可怕的抱著頭，死死的瞪著眼前的桌子，精神恍惚。

盛熾眼神複雜，輕輕吐出一句話。“為什麼不想死？或者說是怕死？是..因為你成為一個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