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想你(2 / 2)

他語氣隱忍,說到最後一個字音調微微顫抖,握住她胳膊的手力氣大到仿佛要將骨頭捏碎。

是什麼讓磨平了你的棱角,是什麼滄桑了你的眼睛,是什麼拖遠了我們的距離……她的每一句話都是劊子手鋒利的刀,一片一片割下他的皮肉,疼,深入骨髓的疼,從頭皮傳到腳底。

蕭落深吸一口氣,“你先放開我。”

易澤然猛地驚醒,鬆開手,扶正她的身體,把床頭的水杯塞到她手中。

“其實也沒發生什麼事。”蕭落低頭抿了口水,“我遭到了搶劫,一無所有後遇到了貧窮卻很善良的夫妻;我遇到了嚴重的車禍,卻毫發無傷地活了下來。我以為上帝對我很殘忍,但每次打一巴掌後又給我個糖果……”

易澤然喉結震動,胸腔的情感無法壓製,再次彎腰抱住了她,“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

“不,我要謝謝你,謝謝你還愛著我。”蕭落仰頭,眼中光芒亮得奪人心魄,“我在那裏重逢了在藏區開手工製品店鋪的女人,就是那個被親生父親虐待的女人,她遇到了很愛的男人,她為了那男人生兒育女,卻被男人無情地拋棄……而你,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易澤然,我很慶幸,自己愛上了你。”

易澤然吻住了她,遲到了太久的吻,像孩子夢寐以求的糖果,在日思夜想後終於嚐到深入骨髓的甜,他就是那個嚐到糖果的孩子,舌尖顫抖地糾纏上她的,蕭落的身體抖了一下,有些不太適應他突然的霸道,閃躲幾下後被他徹底霸占了呼吸。

太深入的吻,結束時易澤然的呼吸已經粗重,俯在她耳側胸膛劇烈起伏。

蕭落輕哼一聲,剛動一些就被他貓咪般咬住耳垂,舌尖無意識地舔咬,溫熱酥/麻的感覺從耳垂傳到四肢百骸,她悶哼一聲軟倒在他的肩膀,緩緩閉上了眼睛。

吻到最後已經失控,壓抑了太久的欲望一旦開了頭就像開了閘的洪水,易澤然看她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漆黑深邃,慢慢的占有欲。

蕭落一眼就看懂了他眼中身體,喘著氣蹭了下他的胸膛,頭頂的紗布自然碰到了他的下巴,她的語氣很輕,帶著刻意的俏皮,“我現在是個病號,易先生,你要矜持。”

易澤然的呼吸陡然一滯,攬住她腰肢的大手加深,沿著腰線向上重重地捏了一把她胸前起伏,蕭落吃痛,皺著眉頭仰頭看他,清眸中的小委屈看得易澤然喉嚨又是一緊,大手抱著她不肯鬆開。

蕭落伸手玩著他襯衣領口的口子,聲音軟軟的,“你呢,我走以後你都做了什麼事情?”

“想你。”幾乎是不假思索,他嗓音低沉,“無時無刻都在想你,想你在幹什麼,想你什麼時候才能回到我身邊。”

“不,我想知道,你經曆了什麼。”她攬住他的脖子,“好的,壞的,我全都要知道,一件都不許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