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葉溪這回可沒有那麼好說話,冷下來臉來,帶幾分氣勢,“我說沒錢就是沒錢,你們愛信不信,我把賺錢的法子告訴你們,你們知道我損失有多大嗎?你們不知道,如果你們不是看在你們是我親人,我半個字都不會透露。況且,我們一家人,本是一體,你好我好大家好,你作為男人,靠自己雙手賺錢養活父母本應你是的職責,怎麼反倒怪起我來了?這是什麼道理。”

一番話驚呆了穀父和穀母,他們的小女兒何時變得伶牙俐齒,咄咄逼人了。

穀昌被說的麵紅耳赤,忍著怒火,他最討厭別人說他沒事,“你幹嘛指責我,你也是他們的女兒,養爹娘也是你的本分。”

“哈,真是天大的笑話。”

“行了,都不要說了。”穀父嗬斥爭吵的兩人。

兒子尚在,卻需要女兒來養,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穀昌話說出口他就後悔了,言多必失。

留他們吃完午飯,穀父和穀母他們看到白米飯,使勁的吃,回去的時候,厚著臉皮從穀葉溪手裏帶走一袋米。

他們剛走不久,厲飛摯和厲飛遠就回來了,兩人身後背了一簍的野味,穀葉溪拿出一隻野雞和野兔子,還有一塊十斤重的野豬肉。

“今兒個大豐收呀。”

正在悶頭幹飯的兩人聞言抬頭,臉上皆是掩不住的喜意,“我和二弟設下的陷阱,野豬掉進去了,再坑洞裏掙紮,被師傅用劍射死了,師傅說,等換了錢,分我們一點。”

“不錯不錯,總算在你們身上看到一點成效,錢沒有白花,今晚做個紅燒肉,犒勞犒勞你們。”

聽到有紅燒肉吃的厲涵雙,流著哈喇子,嚷嚷著吃肉肉,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厲思博每日從放學,同裏正家的大孫子搭乘厲老爺家的馬車一塊回去,厲老爺鎮上有府邸,習慣鄉下的生活,長期住莊子上,為了孩子上學方便,他打算讓孩子住在鎮子上,孫子不願意,隻好每日叫下人接送。

馬車上,厲克好奇問厲思博,“思博,今日你們的童子學堂很是熱鬧,隔著老遠都能聽到你們的驚歎聲,可是發生何事?”

厲思博嘴角翹起,“今日夫子教算數,我以口算作答,得到夫子誇讚。”

在讀少年學堂的厲文斌不屑的嗤笑,小孩子的算術題,沒有什麼難度,他早學會了,就是這些鄉巴佬,沒有見過世麵。

厲文斌並不知道,夫子在學堂上直接考厲思博乘法算數,早已超出童子班的範疇。

馬車到村口,穀葉溪和裏正已在那裏等候,還有坐在大榕樹下看熱鬧的村民。

“呦,厲克,思博回來了,今天學了什麼樣呀?”一個伯公笑嗬嗬問道。

思博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經的回答,“今天學了算數。”

“都已經開始學算數了呀,那以後做買賣,都不用怕數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