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個強盜遇到我華濤,算他倒八輩子血黴,抓到派出所搞不好有點賞金做賭資。
肯定要賞金,歪狗不給賞金就操他先人板板,不夠哥們兒。
為安全起見,他順手撿起一根鋤把,這東西結實堅硬,打在身上烏青一大片,讓他哭爹喊娘,磕頭求饒:
“濤哥,濤哥,我再也不敢了!饒我一回吧。”
華濤想到這裏,求功心情挺迫切,巴不得馬上把強盜捉我拿歸案,那時變成大英雄,多神氣。
他輕手輕腳走到窗前,踮起腳尖透過窗戶縫隙向屋裏望去,到底是何方神聖,今天看我怎麼收拾你。
然而,他看到的是失望,從未有過的失望,也讓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的。
一副不堪忍受的情景讓他痛苦萬分,悲痛欲絕,手心發癢真想揍人。
古曉軍真的壞透了,不知什麼時候跑過來跟二妮胡搞,華濤哪裏遭得住。
他還沒有“衝喜”,牛二就搶占先機,華濤承受不了,“哇”的一聲跌落地上。
驚叫聲把屋裏激戰的兩人駭得停止動作,急忙手腳忙亂穿好衣服。
古曉軍輕輕推開門左瞄瞄右瞄瞄:
“他媽的大白天的有鬼啊,攪亂我的好事兒。”
四下看看沒人想趁機逃跑,讓人看到不是很光彩的事。
忽然他扭頭看到華濤蹲在門口,紅著雙眼像發怒的公牛死死盯著他,樣子真嚇人。
古曉軍見是華濤,也不知道他來幹嘛,攪亂他的好事,再說,他跟華濤又是鐵杆哥們兒,有什麼直接好說話。
大家彼此彼此,何必搞得那麼僵!
每一次碰到,哥兄老弟,大碗喝酒吃肉,今天是怎麼啦?。
華濤看到古曉軍出來,攔住他的去路,對他不屑一顧,冷眼看著他。
你衝我的對窩,今天會讓你好看,對這笨鳥他根本不甩賬。
古曉軍也不是好惹的,這家夥廁所裏放屁,不知香臭,也饒他很多次了,衝著華濤不耐煩地吼道:
“你呆在這裏幹什麼,春宮大戲是你看的嗎,趕快給我滾蛋。”
華濤哪忍受得了,古曉軍居然對他指手畫腳的,他向來就是豺狗吃瘟雞,強肉掠食,今天真是反了。
你想想啊,打麻將又輸錢,又遇到這種事,他心裏肯定是不好受的,鬱積胸腔的怒氣火山般爆發,罵道:
“牛二,我操你祖宗。”
抄起木棒劈頭蓋臉朝古曉軍頭上砸去。
古曉軍順手提起一根板凳猛烈還擊,隻聽“哢嚓”一聲,板凳被砸得粉碎,碎木屑亂飛。
震得古曉軍手臂發麻,肩膀重重挨了一下,痛得他禁不住“哎呦”叫喚起來:
“華濤,你他媽的輕點不行嗎?打在身上痛不痛啊?”
古曉軍見勢不妙,急忙倒退幾步走進屋裏,又提起一把椅子發瘋般猛撲過來:
“今天這把椅子要吃肉!”
華濤衝進屋,對著他頭上又是一棒,從他的殺招來看,步步緊逼,非把古曉軍往死裏打。
那次魔猴山他僥幸逃脫,沒有抓他,這次非給他厲害嚐嚐。
這一棒下去非死必殘,古曉軍何等的靈活,他身子一偏,躲過飛來的木棒,飛起一腳踢他襠部。
華濤大驚失色,急忙後退幾步靠在板壁上,睜著血紅的眼睛看著他:
“你他媽的要讓我斷子絕孫啊!”
不是冤家不聚頭,看來他兩個要來過拆房逮耗子,大幹一場啦。
華濤提起木棒又朝他砸去,“哢嚓”一聲脆響,木棒打在板壁上,硬碰硬,粗硬的鋤把斷為兩截。
可惜板璧受寃枉,但又無處訴。
古曉軍猛地撲上來抱住他,兩人周旋在狹窄的屋裏,廝打起來,扭成一團。
屋裏傳來“叮叮當當”的撞擊聲,在寂靜的村莊特別響亮,也很刺耳。
二妮嚇得魂不附體,驚慌失措,花容失色,蹲在牆角嗚嗚嗚哭起來。
兩人打得非常激烈,互不相讓,也許他們都是來“衝喜”,從而導致一場肉搏。
就像兩隻發瘋的公狗,互相撕扯對方,搞得周身滿臉彩旗飄飄,血染房間。
華濤自不別說是滿腔怒火,他要把今天的不愉快全發泄在古曉軍身上。
古曉軍知道這家夥不是好鳥,想跟他積怨,以牙還牙,究竟鹿死誰手?
房間裏熱鬧起來,也不知道是他們無意還是有意,電視機屏幕被打開。
裏麵傳來一陣陣叫喊聲:
“昏睡大白天,誰叫你們來衝喜,你也來吧,我也來吧,兩個都是活該死。”
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二妮哭喊著:
“你們不要打啦!要打死人的。”
但他們要爭雄,鹿死誰手,靠實力說話。
電視裏也許受到他們的感染,播放一場擂台賽,也打得精彩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