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上街遇到一個好像喝醉酒的人,差點把他撞倒。
醉鬼攔住他的車,陰陽怪氣地說:
“今天不說清楚別想走!”
牛二怒火中燒,把他手推開說:
“滾開,我沒時間跟你瞎磨牙。”
“你到底給不給?”
“我為什麼要給你,欠你的嗎?真是豈有此理。”
“你的意思是說撞到人就想逃跑,對不起,車匪路霸你不夠資格。”
“我本來就沒撞到你。”牛二斬釘截鐵地說。
那人提開褲腳,隻見腿上有一條新鮮的創傷口,說:
“你自己看看,這就是你剛才碰的。”
“放你媽的狗屁,想詐我你選錯人了。”
“你罵誰?再罵一遍試試。”
“你到底讓不讓開?”
“不讓,拿錢再走。”
牛二想把他的手拉開,哪知這家夥當胸就給他一拳。
打得牛二火冒金星,頭昏眼花,差點人與車摔倒在地上。
他努力克製穩住自己別摔倒,騅馬哈還是個新車呢,心肝寶貝兒,花掉一萬多塊,碰到地上他肯定是心痛的。
牛二把車停靠路邊,剛停穩,屁股又挨了一腳。
他哪吃過這種虧,兩人在馬路上幹起架來。
其他幾個年輕人站在旁邊幸災樂禍的,對他們指手畫腳。
牛二也不是好惹的角色,他把心愛的車停穩當,轉過身劈頭蓋臉就給他一拳,正打在他的臉上。
刹時血花飄飄,兩個鼻眼冒起濃煙。
醉鬼發現自己身上掛彩,氣得暴跳如雷,兩人撕打扭成一團,互不相讓。
正當他倆打得天昏地暗,難解難分之際。
正在這時,一輛警車“嗚哇嗚哇”呼嘯而來。
旁邊幾個年輕人見勢不妙,紛紛作鳥獸散,沒了影兒。
歪狗帶著幾名警員趕來,問:
“你們為什麼打架?”
“他騎車撞到我了,想跑。”
“我根本就沒有碰到他。”牛二急忙解釋。
“你撞到我不承認,你自己看看。”醉鬼撈起褲腿:
“這就是他撞的,哎呦好痛!”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想訛詐我的錢。”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歪狗不由分說,把他們帶到派出所,了解情況再說。
牛二這下慘了,吃不了兜著走,有苦無處訴,找誰說理去。
那家夥腿上不知在哪裏弄的創傷,今天賴到自己頭上,有理也難說清。
他想起旁邊幾個年輕人,希望他們上前幫他作證,避免受不白之冤,哪知道還有人影兒,早就溜之大吉。
牛二和醉鬼被帶到派出所,不管他怎樣狡辯,賠錢是出路。
醉鬼鼻孔流血,以傷為重,到醫院檢查檢查,一切醫療費用牛二買單,最後賠償點錢才平息。
牛二自認倒黴,罵罵咧咧準備走,醉鬼拉住他,不依不饒地說:
“想走,沒門兒,你偷我的錢趕快還給我。”
“誰偷你的錢,你不要信口雌黃,血口噴人,對自己的話要負責任。”
“我有一口小皮箱是你偷走的,想抵賴。”
牛二心裏一驚,今天出門沒有看好日子,應該找陳瘋子算一卦,遇到黴氣該如何收拾?
小皮箱的事情他怎麼知道的?肯定是華濤在中間搗鬼,他沒有證據,千萬不要承認。
如果事情曝光,華濤肯定沒有好果子吃,假如他死不認賬沒有得過小皮箱,關鍵小皮箱在自己手裏。
牛二才想到不義之財不可取,如今小皮箱裏的錢也讓他花費精光,物歸原主跟失主道道歉也許能得到原諒。
現在牛二沒轍了,心想抱著一個信念打死不承認,看你把我奈何。
想到這些,牛二豁然開朗,反唇相譏:
“你的小皮箱,你在哪裏得到的小皮箱?箱子裏裝的什麼東西,你這個人是不是遭瘋狗咬了,盡說瘋話。”
“我小皮箱裏有50萬元現金,是做生意的,你趕快還給你不追究你的責任。”
“50萬元,你自己撤泡尿看看,是否值那麼多錢,我看你想錢想瘋了,找銀行要去。”
“你敢到家裏搜麼?搜到皮箱作何解釋?”
因為華濤告訴他們,前幾天在牛二小店買煙,他看到那口小皮箱在他家裏。
“我家裏小皮箱多得很,你這個人耍無賴。”
歪狗發現他們說來說去都是圍繞著小皮箱,他對醉鬼說:
“真有這回事?你丟掉50萬元?”
“是的,隻不過他物歸原主把錢還給我,跟我道歉,我可以不追究他的責任。”
“歪狗問牛二:
“你到底是偷的他小皮箱還是撿到的小皮箱?老實交代,人家失主也寬宏大量不追究,我們讓你們和好。”
牛二啞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