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沒有在意,畢竟山上各種野物很多,難免遭受它們的襲擊,是避免不了的。
陳瘋子告訴他是遭蛇咬了,咬破一點皮,但毒蛇不大,無大礙的。
其實陳瘋子也知道,是小麗向他提出警告,下一次碰到可沒有那麼幸運了。
他有機會想去看看小麗,也讓她對牛二手下留情。
牛二經過辛苦努力,也賺到了錢。
他拿一筆錢把石菩薩廟廊重新裝修一番,讓石菩薩有個好居住地。
又拿筆線打算東山再起,在家裏又開辦超市。
想幫別人打工,想自己當老板,哪怕賺一分錢,好歹自己也是堂堂正正的老板。
陳瘋子拗不過他,自己的路自己走,人各有誌,他沒權利管製別人的選擇和自由。
牛二又開起店鋪,一個人生活,沒有顧客的時候,難免枯燥乏味,就在網吧裏打發寂寞的時光。
總之來說,好歹他也是一個小老板,日子逐步走向正軌。
這天中午,店裏沒有什麼生意,他打算到四處走走。沒辦法,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柄。
日子要過,好與歹,苦與樂永遠交織在一起的。
當他蹓躂到公交車站台,冒冒失失的牛二突然腳下一閃,差點撞進二妮的懷抱裏。
二妮準備到牛二店裏找他玩,想到他就臉紅心跳。
頓時,女人身上濃鬱散發的芳香,讓牛二神魂顛倒,忍不住深深吸口氣,好想把來之不易的香味全部吞進肚裏。
自從落魄之後,二妮從此對他沒好臉色看,愛理不理的,讓他難堪至極。
二妮也知道牛二不是什麼好鳥,她也不知道牛二在哪裏摔餓撲爬撿銀子,得的錢搞起生意。
她自從跟那不爭氣的老公離了婚,對牛二頗有好感,但看不慣他放蕩不羈的性格。
二妮暗自咕噥一句,故意衝著他吼道:
“你眼睛長到後頸窩裏啦!戴著麵具進棺材,死不要臉的東西!”
說完側身想繞道走。牛二收住腳,看到是二妮,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她半隱半露,風光無限的胸脯。
“看什麼看?不認識老娘不是?”
讓他有些神魂顛倒,他也是男人,那些需求他也是需要的。
二妮自從老公走以後,獨守空房,她也感到孤單寂寞。
牛二雖然令人生厭,她看到牛二強健的體魄,禁不住心潮蕩漾起來。
正在這時候,她突然感覺有一種含糊不清的嬌嗔如蟲子般微弱的聲音傳來:
“老公,你撞到我怎麼不管我呢?快扶我回家,我的頭好暈啊……”
二妮愣住了,看著麵前的牛二滿臉通紅。
她必須要考驗考驗牛二,順勢一歪倒在地上。
碰到這種情況,牛二豈能坐視不管,隻要他是思維正常的男人,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牛二本就喜歡打抱不平,樂於助人,英雄救美人,見色不救,天理難容。
他急忙想上前扶起二妮,手剛觸摸到她身體,“呯呯”臉上突然挨了幾耳光。
二妮猛然間翻臉,衝他罵道:
“你這個流氓,大白天耍無賴想占老娘便宜,拿開你的髒手!”
二妮尖叫著,搞得牛二莫名其妙。
當他仔細一看,才意識到自己犯了既愚蠢又嚴重的錯誤。
他毛手毛腳,戴著眼鏡挑媳婦,忙亂之中看花了眼,雙手透過二妮柔軟的腋肢窩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這下的牛二可好了,呆子說情,有理也說不清啊。
牛二求爹爹告奶奶,二妮心裏樂開了花,但她可不依他,抓住他就不放。
她觸摸到牛二健壯的肌膚,臉顯紅暈。
牛二可不是吃素的,強脾氣上來了,於是兩人開始撕撕扯扯,吵作一團。
車站熱鬧起來,上演一場激烈罵戰。
二妮雙手插腰,唾沫橫飛,濺得牛二一身一臉,罵道:
“死牛二,你想帶著碗吃現成菜,白吃現成的豆腐,今天老娘跟你沒完!”
“哪個白吃你的豆腐,我就沒有。”
“就剛才,你這個撣子沒毛,一條光棍,能安好心嗎?”
現在牛二才曉得闖了禍,二妮真是帶刺的藤子,碰不得也摸不得。
在他們旁邊十多米的地方有個站牌,站牌腳下擺放著一隻形如棺材,但又比棺材還要寬大的綠色垃圾箱。
在公交車站開早餐店的老板娘劉小春,拎著滿滿的一桶髒紙臭水等雜物。
她麻利拽掉蓋在垃圾箱上麵的廢紙殼,雙手提起桶“嘩啦”倒了進去。
把粘著桶裏遺留的廢紙,磕磕鐵皮箱倒幹淨正要回店裏。
突然,臭烘烘的垃圾箱內霍地跳出來一個蓬頭垢麵的大俠,開口就罵:
“喂,你出來沒帶眼睛不是啊,幹嘛把髒東西盡往我身上倒?!”
大鬼俠吃了虧,氣得眼睛都要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