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濤子媽急急火火朝他跑來，也沒在意，抱著大樹正欲往上爬。

濤子媽急忙上前拉住他的腳，累的上氣不接下氣，說：

“牛二，我找你有點事！”

“什麼事？”

“到我家再說吧！”

“我不得空，沒時間。”

他想爬上樹，可是腳讓濤子媽拽著，沒辦法隻好滑下樹來。

“牛二，我家濤子和你關係咋樣？”

“一般般。”嘴裏如此說，心裏冒股火，你家娃兒差點要老子的命，老子還沒找他麻煩呢！

昨天晚上真痛快，那狗娘養的也有今天，才叫解氣。

濤子媽連拉帶拖，把他連拖帶拉到陳瘋子的麵前。

陳瘋子看到牛二來了，讓他坐在旁邊別動。

雞蛋爆裂開來，他用一根小木棒把雞蛋刨出來，稍冷片刻之後拿在手裏，開始正式工作。

按照以前的程序做完之後，微閉雙眼問牛二：

“你認識他嗎？他叫什麼名字？”

“華濤。”牛二感到奇怪，不知道陳瘋子葫蘆裏賣什麼藥，咬牙切齒地回答。

“你恨他嗎？”

牛二為難了，陳瘋子啊陳瘋子，你他媽真不叫人，這家夥差點要我的命呢，你知道嗎？

陳瘋子可不管他那麼多，拿著雞蛋比比劃劃，又問牛二：

“你恨華濤嗎？”

牛二看看周圍的鄉親，濤子媽苦巴巴等待他回答，眾目睽睽之下，他犯難了。

不恨他是假的，我還巴不得他早點死。

但想起他們幹的事，也屬不應該，那可是違法的事，見不得人的事。

如果說恨他，鄉親們會怎麼想，說他不盡人情，忘恩負義，自己耍得好的朋友也要恨人家。

何不賣個人情，把現實敷衍過去，有機會再找他算賬，笑嘻嘻地說：

“你真會開玩笑，我和他是鐵哥們兒，怎麼會恨他。”

“真的嗎？我不相信。”陳瘋子看著他說。

“真的啊！我不恨，巴不得他馬上好起來跟我玩嘍。”

“那好。”

陳瘋子把雞蛋在華濤身上滾一圈，用手在他周身按摩幾下，對牛二說：

“來，你在他胳肢窩按幾下。”

牛二把手伸進華濤胳肢窩一按，華濤猛然坐起來，笑嘻嘻地說：

“我的媽呀！癢死我啦！”

……

牛二車轉身也消失在人群中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