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的鬧一次自殺,缺席就是數日。
團長敢怒不敢言,下頭的人無不是怨聲載道,講專業技能團裏哪個大提琴手不可以頂了她?她也就是那張臉偶爾欺騙一下新觀眾。
當聽到李境和又因為自殺上了熱搜,團長早見慣不怪。
可哪裏料到因禍得福,這個女人主動請辭,張團長老臉笑成了爛柿子,“境和啊,你身體還在恢複中,我會讓人事把手續辦好了送給你,你呢好好養身子,那天想回來坐坐就回來,記住這裏永遠是你的家。”
虛情假意,被張團長說成了曠世承諾。
李境和在吊墜裏時,清醒的時候火眼金睛,自然看得出老頭子的真實心聲。
隻是斯人已逝,她來做這個斷刀客吧,斬斷曾經種種,包括高默。
高默同陶湘的第三次碰麵,又不例外的上了微博熱搜,隻是沒有那麼靠前。
那一夜,陶湘在包房外沒有攝像頭的地方,等了一個多小時,才等到了微醺的高默。一行人出來,高的矮的很多,她一眼就看到了英俊風流的高默,隻見他扯開領口的襯衣扣子,西服外套搭在手臂上,同旁邊的人說笑著什麼。
陶湘一下子意識到二人的地位如此懸殊,她禁不住步步後退,覺得自己低入塵埃,哪裏敢去攀附那個鮮亮的男人?
等到男人登車離去,她才站在秋風之中,遠眺沒入黑夜的貴人。
正在她為自己的懦弱傷懷時,遠去的車子又回到她身旁,後座的車窗慢慢落下,露出了那張英俊立體的容顏,他未有言笑,隻說了兩個字,“上車。”
雖說隻是簡單的送了她一程,期間男人也沒有問額外的問題,但陶湘在他身旁,似乎能感受到他身上特有的魅力,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這一刻的心像小野花肆意的在不合適的季節,迎麵而開。
路途是短暫而平坦的,直到下車前,她才鼓足勇氣看向男人,“高總,我能添加一個您的聯係方式嗎?”
興許是她過分小心翼翼,興許是她青春靚麗卻帶著嬌羞,高默沒有拒絕,掏出手機添加了陶湘的微信。等陶湘下車後,高默翻看著微信,才發現隻要他有些什麼風吹草動,李境和就開始長篇大論信息轟炸,可自從兩人遞交了離婚申請後,李境和沒有給他發過隻字片語。
最後一條信息還是她自殺的那夜,發來短暫的幾個問題,老生常談。
——你為什麼不愛我?
——你為什麼不見我?
——你為什麼要出現在我的世界?
高默回答的厭煩,後來視而不見。可是這次李境和自殺後,不管是電話還是微信,她都沒有找過自己一次。
鬼使神差的他本來已經回到自己的住處,卻又讓司機臨時掉頭,“回老宅。”
他安慰自己,就當是回去看看父母,想想也是許久沒跟父母在老宅裏聚過,除了過年回去過,將近一年他都避開老宅。
反正,兩個人再十多天就可以拿離婚證。
就算李境和又鬧,也鬧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