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背靠山,連著路過的人都沒有。

陸挽確定這裏方便說話,放開了拽住對方衣領的手。

她往後退了一步,冷冷的看著人。

薑博洋這會兒緩過來,滿臉怒意:“你他媽的是不是找死啊?”

陸挽雙手抱在胸前,她不喜歡廢話,切入主題:“我知道你不想和我扯上關係,我也一樣,既然這樣,那麼我們約法三章,以後當個陌生人,不要彼此礙眼。”

“你什麼意思?”薑博洋沒有反應過來。

陸挽這就有些不耐煩了,這家夥理解能力有問題,這就是不學習的壞處了。

自己都說得這麼清楚還聽不明白?

她放慢語速又說:“我是說,如果你敢再別人麵前,說我是你未婚妻之類的話,我絕對不會善放過你。”

薑博洋:???

台詞被對方先說了,本來就詞彙量匱乏的校霸頓時啞火。

遲疑了好幾秒,這才一臉不爽的問:“你是不是有病?”

陸挽看了看十幾米外空地。

滑板社的人正看在這裏呢。

在學校不能隨便動手,不能因為這個扇形統計圖,讓自己名譽受損。

她忍了又忍,把硬邦邦的拳頭鬆開。

“你給我記住了,我和你是陌生人,你如果敢亂說話就涼了!”

這些該死的混蛋,好不容易不用整天想著賺錢,陸挽期望日子能過得快活些,她隻想好好學習,為什麼一定要來找她麻煩?

真是越想越生氣,把鬆開的拳頭又默默握緊。

校規第四條:嚴禁校內鬥毆

她勸服就是要動手,也不是現在。

薑博洋:“……”

這家夥的眼神……想幹什麼?

等人離開,陸博洋才回過神,陸挽好像是在嫌棄他?

居然敢威脅他?別以為他不打女人!

薑博洋因為過於震驚反應慢了好幾拍,那位始作俑者卻已經離開了,他用力的踢了一腳旁邊的樹。

參天的水杉紋絲不動。

薑博洋忍不住低聲罵道:“她神經病啊!”

———

學校的琴房為了安靜,修在山上。

說是座山,爬上去也就十分鍾不到,不如說是小坡更準確。

右邊窗戶層層疊疊堆滿了十幾顆腦袋,如果此時有同學從外麵經過,一定會被嚇的不輕。

這要源於,幾分鍾前有個女生驚呼“天啦薑博洋在下麵和人打架”。

琴房裏的學生“呼啦”一下都來湊熱鬧。

窗戶剛好能清楚的看見下麵的小道。

兩個人沒有打架,他們離開後,湊熱鬧這才紛紛散去,還在議論這件事。

左邊窗戶依然站了個少年,駐足沒有離去。

剛才十幾個學生,都一股腦擠在右邊,卻沒人過來和他分享左邊窗戶的視野。

“社長你還在看?你認識他們?”

小學弟有些納悶,社長平時不太關心這類些事情啊。

聽到身後的聲音,陳念卿這才收回視線,轉過身說:“是認識,我門走吧,去看看和聲效果。”

“哦,好的!”

跟在後麵的男生撓了撓頭,也是,既然陳念卿和薑博洋是學校的兩大校草,相互認識也正常。

不過他們的社長和招搖霸道的薑博洋可不同,社長哪怕這麼低調,人氣也非常高。

他是個男的,也不得不感歎,社長真他媽得帥,還很優秀。

音樂社下午全體在琴房,為了半個月後的校園藝術節彩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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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陸挽走回來,滑板社都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