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鄉巴佬,不知道以後要鬧多少笑話,他就等著看好了。
———
不速之客離開後,陸挽轉頭說:“走吧,今天我請客,去我平時打工的那家燒烤店。”
“他這麼說你,你居然還有心情吃?”
陸挽:“我特意讓老板留了好貨,一頭牛身上隻有一根。”
許要還在生氣,瞬間被吸引了注意力:“牛鞭?你這是要以形補形?”
陸挽:“滾!牛舌!炭烤牛舌!”
“……哦。”
許要聳了聳肩,不能怪他誤會,平時男生的“比大小”活動陸挽從來不參加,而且每次上廁所都獨來獨往。
他懷疑陸挽身有隱疾,那玩意不太好使。
不過這關乎男人的麵子,許要雖然好奇也不好太多過問,揭好兄弟的短。
一行人到了燒烤店。
今天是周末,這條小吃街人潮洶湧。
陸挽挑了個街邊的位置坐了下來,如今天氣熱了起來,穿著清涼的女孩子形成了靚麗的風景線,非常賞心悅目。
陸挽的視線,一直追隨路過的漂亮姑娘,許要開口打趣:“你又在饞別人身子?”
陸挽:“滾!”
她不饞別人身子,是饞別人裙子。
許要抿了抿唇,他知道陸挽喜歡看美女,但是僅限於看而已。
畢竟陸挽從小就被姑娘追,連著他作為朋友都被女生詢問:你那個長得好看的朋友叫什麼。
這是這家夥,麼有交過女朋友。
許要看著身邊的人,平心而論,陸挽長得還真帥,。
鼻梁挺直,眉眼飽滿,下顎曲線清晰立體,這讓秀氣被削弱,多了灑脫的英氣。
漂亮是漂亮,但不娘。
陸挽身上的背心是地攤上買的,襯衫也很便宜,淺藍色的牛仔褲穿了幾年,洗得有些泛白。
他長得幹幹淨淨,一身便宜貨壓不住也好看。
許要想到剛才狗眼看人低的家夥,皺眉說:“你別怪我話不好聽,這麼多年沒見,你父母居然沒有來接你,派了一個鳥玩意來,我怕是不行。”
陸挽喝了口水,慢慢的說:“既然都找來了,我還是得去看看。”
許要:“行吧,到時候有問題,你就回來得了。”
“是啊,要不舒心不如回來。”
“你成績這麼好,學校肯定歡迎。”
陸挽點頭,雖然這群人平時不著調,但還是夠朋友的。
一夜之間從富愁者成了流落在外的豪門千金,陸挽心裏有自己盤算。
她總不能一直假扮男人吧。
養母過世後,她就想把性別改過來,還沒有去實踐,一來是因為那些離奇的夢,二來……她摸不準周圍的人知道後的反應。
這次被親生父母認回去,至少可以順利做回姑娘,換個新環境,也不會讓身邊的人覺得太怪異。
退一萬步來說,那邊總不會不讓她讀書吧。
再過一年自己就高考了,要真的彼此相處不愉快,大不了以後離得遠點。
她考個好大學,選個前景不錯的專業。
不愁養活自己。
——
陸挽和朋友告別,回家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
街尾有家新店今天開業,門口擺著不少的花籃,陸挽路過的時候,抽出一朵黃色的康乃馨插在耳側。
把玻璃門當成鏡子照了照,還轉了個圈。
作為姑娘,自己應該也不算醜吧。
這個時間沿路的店鋪都關門了,這條路沒有路燈,倒是十幾米外的巨型廣告燈牌,照亮了四周。
燈牌的線路有些接觸不良,一閃一閃忽明忽暗。
陸挽抬頭去看廣告牌的明星。
原來是班上女生的共享男朋友,姑娘們日常聊到這個明星。
買雜誌、買代言、買周邊,整天五迷三道的。
念叨的多了,陸挽也都知道了對方簡曆。
陸不渝年少成名,回國出道大火,出演第一部電視劇意外成了流量,一路穩紮穩打,如今不但是頂流,還拿了電影新人獎,更是連續兩年作為春晚的表演嘉賓。
別說……就在恐怖片氛圍的光線下,這兄弟的臉居然沒有崩。
唇紅齒白,長得真不賴,難怪人氣高到連小縣城都有廣告牌。
陸挽收回視線,埋頭往前走。
她沒有發現廣告燈牌照不到的陰影裏,站著個年輕的男人。
男人抿著唇,視線一直追隨著她。
他有張和廣告燈牌上模特,同款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