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季末身上穿著的半舊掉色的黑色T恤,一條掉色帶著破洞的牛仔褲,腳上穿的髒兮兮運動鞋,頭上是出門的是時候隨意抓出來的發型——沒梳頭,手上拿著剛從超市買的一袋子東西。

簡直是兩個鮮明的對比,一番比較下,陳季末完全敗北,臉皮薄的人都要去跳河了。

這場麵,不應該是發生在環境優美,音樂環繞 ,幹淨明亮的咖啡廳嘛,在這起碼是金碧輝煌的別墅啊。

最最重要且必不可少的,但是現在卻沒有出現的,支票!!!

陳季末想到這裏,不由得“噗嗤“一笑。

肖真真雙眼怒瞪,感覺到自己似乎被冒犯,怒哼了一聲。

陳季末慢悠悠說道,“抱歉,沒忍住。”

說完側身,避開肖真真,提著一袋子的東西繼續往前走。

肖真真大概沒有想到自己會被無視,她走上前兩步,再次擋住了陳季末。

“你這人,怎麼的沒有禮貌,我跟你說話你。”

陳季末挑了挑眉毛,那意思就是“關我什麼事?”

說真的,霍言是身邊唯一認識的這麼有錢的人,他不認為霍言會跟他混一輩子,回去找個門當戶對的結婚那是遲早的事情,這有什麼奇怪的。

走之前記得給他一大筆分手費就行了。

如果忘記了,嗬嗬嗬,誰都別想好過。

畢竟那可是爺的兩年青春!那可是爺的直男清白!

肖真真沒想到眼前人是如此的流氓,如此的不按套路,如此的蠻不講理。

“你配不上霍言,知道嘛,回去就跟他分了。”頤指氣使,命令式的語氣。

陳季末翻了翻白眼,決定不再跟這個瘋女人說話,再次側身從肖真真的邊上走過。

肖真真想要罵人,又要顧及這滿大街的行人,隻能在後麵氣得跺腳。

該死的,又想到霍言的破事身上了。

上次去國泰的時候,就夠嗆的,人都差點掛了。自己現在有房有車有幾十萬的存款——郊區獨棟小別墅,三十來萬的車,二十萬左右的存款,雖然看起來不多,但是二字開頭誇張點也算是幾十萬的存款了吧,補充一句,全部都是從霍言身上扣下來的。

本來是覺得不夠的,經曆了一趟生死,差不多了,人呐,不能太貪了,所以,他決定找個機會跟霍言分手。

陳季末看一眼手機,還差二十分鍾到一點,還能睡上二十分鍾。

他把手機甩在桌上,臉貼在胳膊上,沒到一分鍾,呼吸均勻,一會就睡過去了。

夢裏,一條奇形怪狀且巨大無比的蛇,兩隻眼睛瞳孔裏豎著兩道亮光,眼珠黑漆漆,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為什麼說奇形怪狀呢?因為這條蛇有角,小小的,有點像鹿角。

如果是平時見到蛇,特別是這種奇奇怪怪的蛇,他絕對會跳起來,可惜他看到這條的時候,莫寧有種熟悉感。

就感覺,那條“蛇”就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