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沒找到嗎?”

京城胡府書房內,胡令能捧著茶杯喝了一口茶,目光落在了對麵闖進來的白衣人身上。

“沒有。”白衣公子答道,“我們有些小看了他,沒想到那麼多人追捕,他都能從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逃掉。”

聽到這個回答,男人很不滿意。

嘴裏發出冷笑,將茶杯輕輕放在桌上,然後猛然一掃,茶杯被掃落在地,發出碎裂的響聲,他對白衣公子怒視。

“你們青龍會都是廢物嗎,這點事都辦不好!”

灑出的茶水飄著淡淡的熱氣,散發的濃鬱的茶香充斥著房間內。

碎片恰巧落在了白衣公子腳邊,但好在並沒有弄髒他白淨的鞋子。

但胡令能的舉動還是讓白衣男子皺眉。

卻也自知理虧,便解釋了一句。

“我們青龍會沒有放棄過追殺他,隻是根據他逃跑的路線,我們懷疑他很可能已經來到了京城。”

“不可能。”男人篤定的說道。

“大人為何如此篤定?”白衣公子問。

“京城各個城門都有本官的人看守,他如果來了京城,本官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到時候哪還需要等到你們來處理,本官動動嘴皮子就能讓那人身首異處,更別說讓闖入皇宮見到皇上。”

男人說這句話時,身上散發常年混跡官場的官威,無與倫比且掌控全局,盛氣淩人。

這讓白衣公子感到非常不適。

差點就在男人麵前低下頭。

不過想到男人是什麼東西後,他便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胡大人是在對本公子抖官威嗎?”

“怎麼,有問題?”

胡令能官威氣勢更盛,似有一股無形的壓力朝著白衣公子壓去。

這次白衣公子卻表現的不以為然,甚至故作淡然自若的把玩著自己手裏的茶杯。

“可以,隻是本公子並不是你的下屬,青龍會也不聽你的,胡大人怕是忘了我們隻是合作關係,你這樣抖官威本公子很害怕,本公子從小有一個毛病,就是愛說夢話,這一害怕,這個毛病就更嚴重,保不準哪天本公子就把胡大人勾結青龍會貪墨賑災款的事情說了出去,萬一被某人聽了去,告訴了皇上,胡大人,你說該怎麼辦啊......”

“你在威脅本官?”

胡令能眼睛冰冷,冷的嚇人。

“不敢……”

白衣公子笑容玩味。

餘光瞥見胡令能握著椅子把手的手發白,空氣中陷入短暫的沉默。

茶香由在......

最後,胡令能深吸一口氣,抬眸,再次看向白衣青年:“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務必把人解決在京城之外。”

他現在連本官都不稱呼了,似是妥協了。

氣氛似乎鬆弛了下來。

白衣公子笑道:““胡大人放心,我們已經在全力追捕了。”

“隻是我們的人追捕到距離京城還有五十裏左右時,那人就消失了蹤跡,胡大人常年在京城為官,可有什麼線索提供給我們?”

“五十裏?是江南前往京城的那段路?”

白衣青年點頭。

胡令能低眉沉思,“我記得那條路上剛好五十裏處有一個莊子,那是林蕭天的產業。”

“你們沒有看見莊子嗎?”胡令能反問。

“看見了,但是我們的人進不去。”

白衣公子的回答讓胡令能很意外。

“我們的人剛靠近就被人攔了下來,那莊子的佃戶似乎都身懷武藝,我屬下的人說他們在那群佃戶身上感受了一股肅殺之氣,似乎都是上過戰場的,雖然我的人沒有硬闖進莊子,但是就他們的情況來看,他們似乎很排斥外人的到來,我的人還特意扮成村民去問了他們,問過他們有沒有陌生人進入他們莊子,他們都說沒有。”

話說的簡單,但也看出來青龍會的人在為了追捕那人的過程中對著未莊進行的幾輪刺探,刺探的結果很不理想。

胡令能聽的認真。

他一邊聽一邊思索,覺得人不可能憑空消失,而且青龍會的少舵主為什麼跟自己說這些。

他是聰明人,很快就想明白了。

“你是說那人就躲在那莊子裏麵?”

“那些人如果都當過兵的話,我的人怕是攻不下他們。”白衣公子解釋了一句。